如果不是身上的伤没治好,他也不会打不过。
怀杉青火冒三丈地看着他,吼道:“你耍赖!”
李羡好没理他,从兜里掏出一瓶喝了一半的水往嘴里灌了几口。
然后他扶着膝盖,身形有些踉跄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躺在地上的怀杉青。
他蔑视道:“你也可以用啊。”紧接着话锋一转,切齿愤盈,“不过我可没有卖屁股,你这么造谣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
他咬重了“难忘”二字。
“你卖屁股,你全家都卖屁股!!!”李羡好越想越气,怒形于色,半点掩饰的动作都没了。
下一秒,他咯咯笑了两声,阴恻恻的,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彩。
“造谣!我让你造他妈的谣!”
怀杉青原本沉浸在拆穿对方目的的喜悦中,结果又忘了……
……蛊师大多都是神经病。
在李羡好古怪笑声响起的一瞬间,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沿着尾椎骨,如电流般沿着肌肤极速向大脑传递。
他有点完蛋了。
“……”
不远处相处和谐的两人与这边惨兮兮的怀杉青形成鲜明对比。
厄尔斯浑身透着冷淡疏离的气质,惟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一旁的乌从简身上,用带着不容拒绝的态度回应乌从简的试探与询问:“我答应了你会陪你逛完庄园。”
乌从简没什么情绪外显,简单“嗯”了声,又补了句:“如果我走丢了怎么办?”
他说这话时,笑盈盈的,很是讨人喜欢的甜美。
厄尔斯被他的笑晃了一下,旋即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似有所想地望了眼不远处惨叫连连的怀杉青。
乌从简开口打断厄尔斯的联想:“你知道的,先前在画室,除了你还有一个人,我担心自己被他拐走了。”
这下,厄尔斯彻底肯定了刚刚想的事情,于是从长袍底下取出一枚木牌子递给他。
“滴上血,我就会出现。”
乌从简坦然接过,心头却惊诧厄尔斯的平易近人。
【系统:这是一张未知等级的道具
作用:可以通过滴血呼唤厄尔斯】
虽然忘了他俩的屈指可数的见面次数,但是人还挺好的。
即便有时候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乌从简拿到东西后简单和厄尔斯敷衍了几句便准备走回去。
厄尔斯却突然叫住他,平静地问了他一句:“他们两个真的只是宠物?”
乌从简不以为然:“不然呢?”
厄尔斯顿了顿,沉吟道:“带毛的东西掉毛很严重,处理起来比较麻烦,还是不要养了。”
乌从简眉毛一挑,淡淡的“啊”了一声,不拒绝也不否认:“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厄尔斯安静地立在原地,仿佛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像,巍然,神圣不可侵犯。
彻底融入于黑夜的眼瞳宛若一涡深渊,又如一面沉寂许久的镜子,深沉沉地凝视着一步一步离开他的青年。
他想,青年活不久的。
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然而……
为什么自己却从第一眼看见他开始便起了波涛汹涌的海浪,高达数十米,在幽寂的海湾不断翻腾,发出不解的沉沉的嘶鸣。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他主动走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