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年赛季开始前满十五周岁就能升入成年组,比如即将开始的2011—2012赛季,就要求青年组选手要在2011年7月1日前年满13周岁,而成年组选手要在这个时限前年满15周岁。
但青年组的年龄范围是十三到十九岁,如果一个国家没有那么多优秀的选手又不想浪费名额,就会出现运动员双线作战的情况。
李潭摇头:“梦倚复训后情况不是很理想,双线作战体能不够。”
言下之意就是张梦倚这个赛季只比成年组。
夏月姿沉默地翻了几页文件,接着问道:“那后面几站怎么办?”
成年组大奖赛分站赛一共六站,一般在华国、加拿大、日本、美国、俄罗斯、法国六个国家开赛,而青年组大奖赛分站赛一般是七站,每个赛季都会由不同的国家承办。
李潭望向冰场上还在绕着红色圆圈练习的女孩,声音染上几分苦涩:“上头说今年名额不多,先按全锦名额分一半,后面几站先给他们报替补,要是成绩好再顶上。”
这个赛季的青年组分站赛名额只有双人滑拿满了十四个,男单七个,女单六个,冰舞就更少了。
听见这个操作,夏月姿眼皮一跳,总觉得这套动作十分熟悉,好像有几个国家的滑协特别喜欢用,每次正选选手后面跟着一串替补,没想到自家人还学过来了。
不过这样做一来给了其他人机会,二来也能让滑协在布局上有更大的操作性,夏月姿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刚刚看了一下,女单有波琳娜和妮娜,男单有藤原吉野,这站没那么好比。”
波琳娜是俄罗斯选手,今年刚升入青年组。在这个赛季开始前,她放出了3a的训练视频,不过成功率有多少就不清楚了,至少在夏月姿的记忆里,这姑娘比赛总是一抽一抽的。
而日本选手藤原吉野,同样也是青年组第二年,跳跃天赋极高但表演平平,有人形容他的表演是被设定好的机器人,挑不出错也看不下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跟姜舒雨挺像的,只是这哥们对花滑是真爱了,职业生涯末期扛着伤病也硬是滑进了北京冬奥会,满打满算在国际赛场待了快十二年。要不是身体受不住,他还准备向下一个周期冲刺。
“但是你往后翻,第二站和第三站也不乏高手,上面的要求是进前五就给两站。”李潭收回目光,把滑协的要求说了出来。
总决赛是积分制,按照两场分站赛的积分总和进行排名,如果出现相同排名而超额的情况,取两场比赛的最高分进行对比。
一般而言,要是想进总决赛,两场分站赛最好都要上台子,极端情况也是一站金牌一站第四。
前五,确实不算过分。
夏月姿把文件放笔记本里夹着,应道:“行,这段时间我会跟孩子们商量,让家长请好假。”
目前距离拉脱维亚站开赛只剩半个月的时间,想要做大的改变肯定是不现实的事情,只能先让控制住他们的体重,让跳跃不变形。
……………
国外某酒店,一位身材高挑但面庞稚嫩的男生拖着两个行李箱率先踏入,后面跟着一位娃娃脸女性,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牵着一个眼睛都快挣不开的女孩。
娃娃脸女性站在前台,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跟对方交流拿到了房卡,上面的号码是一串连号。
她先给了冯思迈一张,随后轻轻拍着靠在她肩膀上快眯着的女孩:“小雁,我们去房间睡。”
从北京到拉脱维亚,光是在飞机上就待了二十几个小时,中间还有一次转机,小姑娘第一次出国比赛就坐这么久,调整得过来才怪了。
杨依雁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嘴里嘟囔着什么,夏月姿没听清,但看她这样也走不了多远,只能拉着她上电梯。
门刚打开,杨依雁就迫不及待地往床上趴,夏月姿望着小姑娘四仰八叉的睡姿,无奈地走到门口,接过冯思迈手里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