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毕竟还是危险的。”温掌柜拿了托盘递给堂前学徒,嘱咐了几句后又趴回柜台,往楚玉茹身后看了看,空荡荡的,“那小混混不跟着你了?”
楚玉茹点点头。
“我就知道。”温掌柜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嗤笑,“她一看就心术不正,恐怕是嫌跟你身后赚不到钱,赶忙跑路了吧。”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百草堂前来买药看病的人多了起来,楚玉茹对王翠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不愿多言。
“你以后长点心吧,别她人说几句就心软,到最后掏心掏肺,人家还不领情。”
温掌柜平日里哪里能找到机会教训自家儿子,说两句就不乐意的跑路溜走了。
所以在面对楚玉茹这样,说什么都安静的听着,一点儿不耐烦都没有,甚至还会点头附和的晚辈极其有好感,没忍住多说了一些。
学徒喊她,才不舍的放楚玉茹离开。
百草堂忙碌起来,楚玉茹也不站在里头碍事了,重新戴上斗笠往家的方向走。
迎着夕阳回到家中,推开篱笆小院的门,见打理整齐的院子,疲惫舒缓不少。
楚玉茹换衣服时才发现放脏衣服的盆满了,搬着凳子坐在院子前,趁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快速的揉洗着衣服。
她不喜欢洗衣服,所以才会一堆积就能堆一盆出来。
她也不喜欢做饭,所以家中的干饼是最常见的食物。
没把自己饿的面黄肌瘦,全靠大山的滋养,在山上时常会摘果子饱腹,有时还能抓到兔子、鱼烤了吃。
院子里绑着根麻绳,衣服一件件的挂着,按照三伏天的气候,不出一晚就能全干了。
今晚罕见的没听见隔壁王翠的骂声,楚玉茹带着庆幸入睡的极快。
奇怪的是一连好几天,不仅隔壁晚上没动静传来,就连楚玉茹白天出去时都不曾看见过王翠。
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
楚玉茹脑海中闪过王翠说捕虎时眼中闪烁的兴奋,难道她是去捕虎了?
随后又摇摇头,按照王翠的能力,别说捕虎了,猎一头野猪都困难。
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楚玉茹丝毫没有困意,翻起身推开窗户一条缝,隔壁的灯已经熄灭了。
自我安慰说不定是多想了,万一是王翠改过自新,好好对待夫郎也说不定。
人家可能比自己起的更早,回来的更晚赚钱去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楚玉茹安心的步入梦乡。
天一丝亮光没有,村里的鸡还没叫,楚家屋门被急促的敲响。
楚玉茹猛地从床上弹起,起的太猛头晕眼花的又倒了下去,闭眼缓和了一会才又爬起来。
天还黑着,实在想不到有谁能大半夜的前来找她,楚玉茹踩着鞋子前去开门。
门刚打开,胳膊被骨节分明的手虚虚扶住,熟悉的双眸撞入眼中,锦絮满脸焦急,眼泪挂在下睫毛处要落不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