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缝补衣服?”锦絮问。
会倒是不会,绣花针太细,楚玉茹拿不稳。
每当有衣服坏了,位置不明显的继续穿,穿到不得不缝补直接变成家中的抹布,或者是剪开做成布条捆东西用。
楚玉茹实在的摇头,倒是噎的锦絮不知道如何接话。
在锦絮的要求下,扣坏洞的衣服最终被拿走。
第二天还给楚玉茹时完全看不出有过缝补的痕迹,甚至于细心的把衣服上的盘扣加固了一遍。
平静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天气凉爽起来,风裹着秋日独特丰收的气息,吹在身上格外的令人舒心惬意。
楚玉茹养成了早下山的习惯,那样能在锦絮理菜的时候帮他去把水缸挑满。
男人挑着两桶沉重的水,摇摇晃晃的画面时常浮现在楚玉茹的脑海中,对此每当下山回来后楚玉茹总是要去挑一桶补上。
这次院子里不见锦絮身影,楚玉茹脚步放慢下来,打量着屋子,门窗紧闭,难不成是出去了?
没见到锦絮人,楚玉茹不敢随意进院子里,只能暂时回自己家,等着天色再晚一些看看。
而她不知道的屋内,有两个人正僵持的对峙着──王翠回来了。
王翠的一个胳膊没了手,用干净的布条包裹着,人瘦了整整一圈,眼球深陷在眼窝中,眼下还带着浓重的乌青,唇色苍白毫无血色。
不过就算她的身体状态不佳,面对锦絮时依旧趾高气昂,像往常一样一脚踩在长凳之上,满眼不耐烦的用完好的手翻动桌子上的新鲜蔬菜。
洗的干干净净的菜都是平日里王翠不曾吃过的,眉毛一横,“你哪里来的银子?”
坐在对面的锦絮抿着嘴巴低头不吭声,桌下的双手拧巴在了一起,王翠的话如耳边风飘过。
王翠瞬间怒了,拍着桌子站起来,手指着锦絮的鼻子质问,“你他爹的是不是偷我的银子?”
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锦絮没忍住的嗤笑,凤眸带着凌厉,“你哪里有银子能让我偷?”
“姑奶奶半月没回来,你倒是敢顶嘴了!”王翠四下看去,拎起了角落里手腕粗的柴火棍,重重的砸在锦絮身上。
她少去一只手掌不好抓着人,干脆把人推到骑在身下,压的锦絮动弹不得。
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嘴里不断威胁恐吓着锦絮,试图让其回复从前逆来顺受的样子。
锦絮抱着脑袋护住脸,散落的头发遮挡住眼底汹涌的恨意,他在四处寻找能够反抗的武器。
女人狰狞的面目比山里的野兽还要恐怖,锦絮耳朵嗡嗡作响,已经听不清楚她嘴里在骂些什么。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卸了力,任由王翠对她棍棒交夹。
松开了咬出血的唇,放声痛苦的求饶。
当听见隔壁传来开门声时,锦絮彻底放松下来,秀发黏住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显的得意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