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楚母见楚玉茹点头,撩起衣摆起身,“看完我就能回屋子去了,在外头等的天寒地冻的。”
楚父霸占了屋子要跟楚玉茹说道,便把楚母赶去了花园里头呆着,可怜了大晚上有床不能归的。
“娘!”楚玉茹一把拉着楚母的胳膊,“陪我说说话。”
娶夫郎的事太过于私密,她即便是心有嘈语,也难以去找旁人诉说,思来想去只能向母亲寻求帮助。
楚母坐下前事先说道,“倘若是想让我去劝说你爹,那我不干。”
楚玉茹点头,眉眼间满是疲惫之色,“我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一直想让我娶夫郎?”
“你爹爹是男子,在他的心中婚嫁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况且你离我们那么远,遇到事情也都憋心里跟谁说去?难道不想回家后有热饭,有暖床?”
自然是想的,可楚玉茹无法把这些同连面都没见过的男子联系到一起。
难道真的如所说的,感情培养就能培养出来的吗?
楚玉茹喝了茶水,唇色红润了不少,坚持道:“我认为成婚是要彼此喜欢,不是像现在这样的。”
“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楚母招招手让楚玉茹凑近些。
母女俩月下秘语,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计谋。
夜已深,楚宅静悄悄的,时不时有几只野猫在房檐上蹦跶,发出呼噜声。
楚玉茹提着灯笼照路,路过厢房院子下意识的向里头看了一眼,似乎在广玉兰后瞥到了一片白色衣角,但揉着眼睛再看去,黑漆漆的院子里哪里有半点人影。
果然是今天东西看多了,眼花的厉害,楚玉茹加快了脚步。
夜里气温低到她穿着斗篷都身子泛冷的,明日天亮让小环再给锦絮屋子添些炭,他那身子冬天炭火要顶着烧才行。
这儿担心锦絮受凉,早上便得知锦絮当真着凉躺下了,楚玉茹听闻赶过去时,大夫已经在看诊。
躺在床塌上的锦絮面色绯红,烧的眼眶都红了,咳嗽时单薄的胸膛跟着震动,发出类似嘶嘶声。
大夫收好脉枕,张口欲言。楚父拍拍锦絮的手背安慰,示意大夫到屏风后面。
“公子是着凉受了风寒,现又高热不退,要是持续降不下来,怕是未来要影响到肺。”
“那怎么能成,肺可不能坏。”楚父急的失态来回走动,“好端端怎么染了风寒。”
徐璟越知道后也赶了过来,倒吸一口冷气,“会不会是昨天出门的时候受凉的?”
他们俩想询问楚玉茹,才发现楚玉茹已经绕过屏风去了里屋,正坐在床边凳子上,替锦絮换洗额上降温的毛巾。
楚玉茹望着锦絮因发烧而干裂的嘴唇,情绪落寞,“昨天不该带你去河边的。“
“跟去哪里没关系,是我身子没撑住。”锦絮说话有气无力,闭了闭眼睛缓和眼球酸胀,“休息几天就好了。”
“要是困了,就先休息一会,床边会有人守着的。”楚玉茹。
被子下伸出一只骨节匀称的手,轻轻拉住了楚玉茹的袖子,锦絮眼睛湿漉漉的,“这儿的人我都不熟。”
楚玉茹想都没想的答应,“那我陪着。”
锦絮笑了下,似乎简单的几句对话已经消磨了精力,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屏风后两双眼睛打量着,楚父摇摇头,眼底是兴奋,娇嗔道:“还跟我说不喜欢。”
徐璟越则脸皱在了一起,自我怀疑,不确定的呐呐,“不会吧。”
锦郎可是有妻主的,哪里能和表姐在一起,即便是被休了的男人,那能进楚家的门吗?
徐璟越想到答应过锦絮的事情,决定暂时先不说的为好。表姐也是知道锦郎的情况,她肯定会有自己的考量。
被冷落的大夫咳了一声,维持医者形象道,“公子的风寒会传人,最好是专人照顾。”
楚父察觉姿势不妥,立马恢复了正君仪态,呼来小环跟着大夫前去抓药。
临走时还不忘把徐璟越一起带走,免得打扰了里屋两人。
望着升起的太阳,感慨,“那些画能收起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