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玉茹的心情低沉,宽慰道:“一场病下来,反倒是将我养胖了一些,腰圆润了不少。”
一日三餐送来的皆是药膳,且楚玉茹还在旁边看着他吃的。
即便是吞针,锦絮也能面无表情的咽下去。
已经许久未生过病了,这一场病来差点要了锦絮的半条命,好在撑过来了,他想要的结果也达成了。
若是说故意贪凉受寒,只是想让楚父的视线从给楚玉茹挑选夫郎上移开。那么现在楚玉茹能陪在他身边,对锦絮来说是意外之喜。
“我寻了明日一早的马车回去,今晚你将东西收拾好,早些休息。”楚玉茹看了眼外面暖洋洋的天气,“中午父亲让我过去,你吃完饭后自己午休一会。”
锦絮笑盈盈的,窗外的暖阳照在身上浮现一圈光晕,连带着头发丝都在发光。
“楚正君定然是舍不得你离开的,你好生的安抚一下。”
目送着楚玉茹离开屋子,锦絮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透过窗户一直盯着楚玉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若是上次的气氛变化还能用他太过于敏感来解释,那么这次楚玉茹的态度让锦絮从心底害怕。
思来想去最近也没有做什么,锦絮只好按耐住心中担忧,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宅前厅四扇门开敞,内不见一个侍从,楚父安静的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欣赏院中错落有致的奇石,腿边放的暖炉烧的火热。
楚玉茹刚踏入便察觉其中不对劲,想要转身离开已是来不及。
看这样的架势,楚父是打算正式的询问楚玉茹事情,盘算下来,最近也就是锦絮的事情最让人挂心。
楚玉茹刚沾到椅子,楚父便抬起眼皮,慢悠悠的开口了,“上次问你否心怡人家倒是拒绝的快,这次生病我可是两只眼睛看着你凑上去的,还说不喜欢。”
楚玉茹面颊瞬间红了,左顾右盼心虚的厉害,微微颔首并不愿回答。
“什么时候对人家动心思的?跟爹爹说说看。”楚父带上了八卦神色。
女儿知道喜欢人就行,早些知道他也不用愁成这样。楚父想起日日夜夜都在思考着楚玉茹的婚事如何,愁的他白发都多了几根。
“锦絮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家道中落也不是他一个男子能阻止的,还能好好的活着已经是性子坚韧的了。”楚父双手压在腿上,身子略向前倾,“咱们家也不是非要对方家室如何,你喜欢自然是最重要的。。。。。。”
“爹爹!”楚玉茹出声打断了楚父的絮叨,“锦郎虽如浮萍,却也是要听从他的意见。我们。。。我们这样谈论不好。”
楚父眉毛挑起,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楚玉茹,心道:坏了,看女儿的样子是被锦絮迷住了,但怎么听着像是她单相思呢?
楚父声音都小了许多,小心翼翼的问,“你觉得锦絮心怡你吗?”
“父亲!”楚玉茹站了起来,她的双唇向下撇着,明显不开心了。
那看来女儿的感情不容乐观,楚父隐约觉得头开始疼。
“爹爹,我打算这次回村里,把祖上留下的良田打理起来,也算是对祖宗有个交代。”楚玉茹。
楚父眉头拧起,“好端端怎么要去种田?”
在田地里劳作的滋味楚父可比楚玉茹清楚多了。虽他在田地里只是干一些轻巧的活,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那辛劳的日子要吃的苦可不少。
“你看看你娘身体上落下的病根子,每到天气寒湿的时候,她肩膀和膝盖都疼。家中又不是缺你用的,何必给自己找病受?”
楚父极其不赞成,每每看到阴雨天时妻主身上疼的要去找大夫针灸才能缓解,他心里头极其痛恨当初不果决的自己。
当年楚母隐晦的跟楚父提过,想要放弃农耕去县城闯闯,但那时已经有了年幼的楚玉茹了。
劳作的变动很有可能断了一家人的口粮,楚父并不赞同,他觉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生活虽单调,却也踏实。
直到有次他半夜被雷声惊醒,看见了靠在床头未眠的妻主,才知道原来妻主的身体早已不似年轻时,所以才会提出想换谋生方式的提议。
那晚楚父心疼的搂着妻主帮她按摩缓解不适,自责的眼泪也默默流到了天亮。
而后他半句不再多言,将嫁妆全给了楚母,只道让她大胆的去闯荡,就算是失败了,大不了他扛起锄头来养活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