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的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下,一侧面颊迅速的红肿起来。锦絮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双手揪住了头发扯着,懊恼着,以另一种方式来惩罚自己。
他哭的很大声,大声到没听见跑来的脚步声。
一双温暖干燥的手轻柔的握住了锦絮扯住头发的手背,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
楚玉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她不过是离开了一会,锦絮又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哭的她心揪成一团。
泪水模糊视线,锦絮咬着出血的下唇,紧紧的抱住了楚玉茹,松开嗓子说话哽咽,极力要想回来的人证明些什么,反复的说道,“我不是轻浮的人,我不是随意玩弄的擦脚布。”
这次楚玉茹没再犹豫,同样的回抱住了他,才发现锦絮的腰肢细到她一只胳膊就能环住,细到似乎用点力气就能将他弄折在怀中。
肿起的一侧面颊除了麻木发烫外没有其他感觉,锦絮眼睁睁的看着楚玉茹多情的眸中只有他一人,带着怜惜的亲吻他的伤处,一时间连眼泪都忘了流。
楚玉茹轻松将浑身发软的锦絮抱坐在了桌子上,微微仰着头的哑声问道,“疼不疼?”
疼不疼,许久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了,锦絮已经忘记了上一次表达情感是什么时候。
紧紧攥着楚玉茹肩膀处的衣服,生怕一眨眼人再不见,点头后又不满意,怕楚玉茹觉得敷衍,开口先哭了两声才找到原本的声音,“疼,好疼,哪哪都疼。”
一直悬浮的脚终于踩到了柔软的草地,锦J。J。絮发现最拿手的调节情绪在此刻半分不起作用,满肚子的话说不出口,只能被迫的选择盯着眼前的人沉默着流泪。
楚玉茹在观察锦絮的状态,琢磨着差不多后缓缓开口,带着些许的窘迫和羞意,“我们嘴对着嘴亲了,我娘从小就告诉我,要是跟一个男子亲嘴,就要对人负责。”
她拿出了急匆匆跑回去取的东西,塞进了锦絮的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比之前给他的还要多的多,沉的沉。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我还有之前打猎留下的兽皮,等今年冬天可以做件大氅给你,还有这个……”
一颗圆润泛着柔和光晕的珍珠放进了锦絮掌中,楚玉茹耳朵红的厉害,垂着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我只找到了一颗比较好的,没办法打一副耳饰,但它可以镶嵌在发簪上。”
“你戴肯定好看。”楚玉茹面颊泛起一层薄薄红晕,眼眸亮的厉害,一股脑的把自己的东西展现出来,像是在安抚锦絮,让他放心的把自己托付。
瞧的锦絮昏昏沉沉,天旋地转的,东西如何锦絮已经没心思在意了,他的手急切的解着自己的腰带。
此时的手指灵活的厉害,三两下就把系的结解开了。又想去解楚玉茹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想被占有,想被眼前的人彻底的拥抱,想半夜醒来时能贴着她继续入眠。
手腕被攥住,锦絮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慌乱和讨好,很快他感受到楚玉茹的五指和他相扣在一起。
楚玉茹空出的一只手抚上锦絮的后脖颈,压着人低下头来和她额头相抵,“你的状态需要好好休息。”
锦絮哆嗦着嘴唇想辩解着,楚玉茹亲了上来,不似他的蜻蜓点水,带着生涩的探进了口中。
锦絮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腰软的不像话,攀着楚玉茹才堪堪稳住身形。
两唇分离,两人呼吸都急促了不少,锦絮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腰带被从新系好,是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锦絮觉得自己像是楚玉茹打包好的礼物,被珍贵、被细心、被正视的对待。
楚玉茹又回去了一趟,拿了一瓶药膏回来,涂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说是能消肿。
不管现在楚玉茹拿什么给锦絮涂,他都不会吭声一句,乖巧的坐着凳子,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上,目光一刻也不愿意从楚玉茹身上移开。
“你要回去了吗?”锦絮问。
楚玉茹的指腹疼惜的擦过他的嘴角,“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我明天去找你。”锦絮覆上楚玉茹的手,亮晶晶的眼睛像是落入了星辰。
没有不安,没有恐惧,锦絮头一次怀揣着期待的目送楚玉茹的离开。
他知道明天可以大大方方的去找楚玉茹,不用再为了说几句话去琢磨拙劣的借口。
锦絮瞧着楚玉茹给他留下的一桌子东西,紧紧的握住了那颗圆润的珍珠,痴痴的傻笑。
当天晚上锦絮做了春梦,在冲动的年纪他也曾做过,可却没有这一次来的反应大,刺激的他惊醒。
梦中的楚玉茹很温柔,会用手托着他的腰,会在耳边呢喃不熟练的情话,会牢牢的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逃跑。
醒来月亮正当中,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锦絮通红着面颊脱下裹裤,卷成一团将见不得人的东西藏起来,塞进了脏衣篓。
躺回去后眼睛没闭上一会,不安心的爬起来,轻手轻脚的打了水来,借着月光把裤子揉搓了干净后,才彻底放心的睡去。
第37章
村里的鸡还没来得及打鸣,楚玉茹就睁开了眼睛,像是赴什么约开始打扮捯饬自己。
翻腾出压在衣柜最里面的裙装穿上,又是头发抹桂花油,又是插发簪的,好一顿收拾,对着铜镜照了一遍又一遍才确定下来,推开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