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爱凑热闹,拖家带口的来看新娘新郎的,楚家院子和门口围着一圈圈,水泄不通。
楚玉茹站在拜堂的堂前,垫着脚尖往人群空出来的道路尽头看,等着人的出现。
一抹正红色的衣角出现在视野,小环扶着戴了盖头的锦絮一步步向堂前走来,她扎着的小辫子上喜庆的绑着红色绸带。
盖着红盖头楚玉茹看不见里头锦絮的样子,只单单瞧着那身红色的喜服,心里头知道那人是谁,便涌出无限柔情。
楚玉茹快几步上前,从小环手中接过锦絮的手,牵的紧紧的,带着他来到了堂前。
楚父母坐在主位之上,瞧着她们面露欣慰之色,闹也闹过了,吵也吵过了,兜兜转转修成正果,从此后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
伴随着高亢的司仪声,照着规矩拜了堂,成了礼。
楚玉茹念念不舍的瞧着锦絮被众人簇拥着离开,天色还早没到洞房的时候,新郎要去后院洗漱完毕等着,规矩这样定下的,绕是楚玉茹想去陪着锦絮也不成。
楚母在商场多年,结交下不少朋友或者是生意上的伙伴,有些日后还需合作,楚玉茹得在前面陪着客人。
楚家为了女儿的婚事下了大手笔,在县城摆了三天的流水席,这下谁人不知道楚家新晋的正君锦絮。
原本是不需要如此大规模的操办,但楚父知锦絮心中在意什么,他懂事不言说,不代表她们楚家家不给。
酒过三巡,楚玉茹步履不稳的告辞众人,在揶揄中摇摇晃晃前往了后院。
太阳落山,后院挂着红艳艳贴着喜字的灯笼,高高悬挂在屋檐之下,离开了人群的视线楚玉茹身子站直,眼里不见半分醉态。
那些酒水一半被换成了白水,楚玉茹喝酒身上沾了酒味,却又没完全醉了。
守在后院的丫鬟见楚玉茹来了,说了几句讨喜的话,领了赏钱极有眼色的离开了。
嬷嬷在屋内监督着她们按照规矩走了礼后,便赶着屋内守着的下人出去了。
嬷嬷临走时对今夜守院子的小丫鬟悄摸的说道,“今晚的热水可要一直备着。”
丫鬟小脸骤红,点了点头,示意知晓了。
屋内楚玉茹双手背在身后搓着指尖,紧张的吞咽口水,慢吞吞在锦絮身边坐下,喜秤捏在手中小心翼翼的挑起盖头一角,深呼吸片刻全然撩开。
锦絮头上繁重的饰品已经褪去,身上还带着沐浴后淡淡皂荚的味道,眸子里水灵灵的瞧着她,眼尾的胭脂衬的人越发艳丽。
楚玉茹舔了舔下嘴唇,对此刻光影下的锦絮丝毫无抵抗力,俯身就要吻下去的。
肩膀被轻轻抵住,锦絮眼波流转,染了色的指甲隔空点着燃烧的蜡烛,“除了龙凤喜烛,其他都灭了吧。”
室内太亮了,绕是坦诚相见亲密接触多次,锦絮依旧无法习惯在亮堂下脱了衣服。
此刻锦絮说什么楚玉茹都听着,乖乖的把蜡烛灭了,为了防止锦絮害羞,连要彻夜点燃的龙凤喜烛都挪远离一些,室内瞬间昏暗了下来。
床帘帷帐落下,遮挡住了内里风光,锦絮出奇的紧张,紧张的楚玉茹的手不过是碰了他肩膀,他便哆嗦一下。
月上枝头,前院热闹的厉害,半点不见客人要离开的意思,后院则静悄悄的,没人敢打扰到她们。
室内的窗户开着缝隙透气,夜间的风钻了进来,吹拨开了床帘,得以窥见其中一角。
楚玉茹愣愣的跪在床上,低头瞧着那一抹刺目的红,察觉到风吹了进来,连忙扯过被子将锦絮裹了个严实。
身下的人浑身泛着粉红,跟剥皮的鲜嫩桃子般,眼角噙着泪花要落不落的,大胆的盯着楚玉茹看。
怎么也没想到,锦絮跟王翠同一屋檐下住了那么久,王翠口口声声的自己男人叫了那么久,锦絮竟还是完璧之身。
男子贞洁重要,但若是锦絮,在楚玉茹这儿也不是那么重要,原以为锦絮早已不是,所以楚玉茹便没过多的顾及,学着成婚前送来的画本子学习。
那成想竟是如此场景,差点生生将锦絮弄哭鼻子了。
楚玉茹心疼的厉害,跟小狗似的舔着锦絮的嘴唇,“我失了力气,怨我。”
锦絮是何等聪明的人,哪里会想不到,又气又恼还偏偏说不得什么,只能抱着被子侧过身来,遮挡住疼蔫了的东西。
声音闷闷的,“王翠想动过我身子,但她一碰我我就犯恶心,有次甚至直接吐了出来,几次下来王翠也就不碰了,只是更加的厌恶我,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
锦絮说的轻飘飘,只有楚玉茹知道这背后他承受了多少,仿佛有一只手将她的心紧紧的攥了起来,酸软疼的厉害。
“我好好疼你,好好待你。”楚玉茹亲吻着他的额头,很快又将锦絮撩拨起,主动的搂住了她。
夜里头静悄悄的,楚宅小姐的院子灯火骤然亮了起来,楚玉茹身披着外衣,长发垂在身后,唤了守夜的丫鬟送热水进来。
脖颈处汗津津的泛着光泽,冷风一吹怪凉的,转而看向了床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