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课间休息的时候，有人忽然从背后拍了一下诸伏景光，他早就熟悉那个气息，没有躲闪，甚至都没有回头就准确地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Zero，我在想最近的那几起案件。”
“哟，我们的未来警官大人已经开始在操心案件的事情了？”
“你就别打趣我了。”诸伏景光朝降谷零招招手，让他来看自己列出的信息。
未知电话，残缺的电话录音，死者相同的关联性。
最下面还写了西洋人偶和‘玛丽’。
“你说，如果让你用这些联想一个恐怖故事，你会怎么想？”
降谷零打趣道：“怎么，你想从警察转职到导演吗？我开玩笑的……！”
“我的话大概会联想一个人偶附身杀人的剧情吧。”诸伏景光认真的神情让降谷零收起了嬉闹，他想了想道：“你是想说这几起案件和那个什么有关？”
“嗯，毕竟小悠最近也很关注这个案件，我也有些在意。”
诸伏景光半天没听到回应，他抬起头看到对方皱眉思考的模样，不由得呼吸一紧，“抱歉，Zero应该不太喜欢这类话题吧。”
“我对鬼神论的确没什么兴趣。”降谷零摇了摇头，“不过如果是你和小悠希说的话，我相信哦，毕竟之前才发生过一场奇怪的恋爱风波嘛。”
“我之前就想问了，在Zero的记忆中，关于那场恋爱风波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就是突然有个奇怪的女人莫名其妙很受欢迎，然后你们还让我对人家用蜜糖陷阱。”降谷零一脸古怪，“我真是中邪了，才会被你们拍到那种东西，说真的，不能删掉吗？”
诸伏景光眉眼都弯起来了，“这个你要去找小悠商量了。”
降谷零翻了几个白眼，“你们小两口都是这个说法，把我当皮球踢是吧？”
“不过说实话，具体的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隐约感觉应该是和那种东西有关吧，你们跟我坦白的那些内容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其实小悠希是那种吧，‘看得见’的人？他是阴阳师之类的吗？”
“我也问过，不过他没承认，但是也没反驳。不过说到‘看得见’，我最近也好像能看到一些了。”
降谷零目光严肃了起来，他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会很辛苦吗？”
诸伏景光微愣，然后缓缓摇头，“还好，就是有点容易混淆。”
就比如那个极大概率有问题的西洋人偶，他分辨出哪些是干净的，哪些是不干净的。
以及他看得不够清楚，半吊子水平，对这方面的知识也是一知半解，他有点害怕自己会无端招惹了什么给小悠带来麻烦。
再就是他在面对这种超自然现象时的无力感。
有一种焦躁和不安感充斥着。
“你看起来有些苦恼。”降谷零晃了一下他，“喜欢自己钻牛角尖，这是你的坏习惯。如果你在担心什么，不如和小悠希多商量一下。”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降谷零握着，他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没扯动。
“能放开吗？我对和男人握手没什么兴趣哦。”
降谷零赠了他几个大白眼。
“对了，关于你最开始的问题，要不要去问一下班里的女生？”降谷零忽然提议，“我知道有几个对这种比较感兴趣的女生，她们可能有什么头绪呢。”
诸伏景光觉得可行，拿上东西跟着降谷零去找了人。
角落里缩着低头看书的女生被找到时很惊讶，她都没想到学校话题的两个帅哥竟然会找到自己。
一听对方问的还是自己喜欢的灵异话题，眼睛顿时就放光了。
诸伏景光隐瞒了部分事实，把自己列出的关键词给她看。
女生思考了一下道：“你这个感觉很像一个都市怪谈啊。”
“都市怪谈？”
“对，前段时间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还挺流行的，讲的是一个女孩和她儿时喜欢的人偶的故事，不过有好几个版本，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搜索一下，我可以把论坛地址发给你。”
“好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