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擦?
耿阳差点儿气笑了,看看他的年龄,转身对身边人道:“赶紧下去问问这是谁家祖宗,让他爹妈上来领人。”
“这儿呢。”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耿阳转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江队?”
“我。”江凛川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阴沉沉盯着插着兜站那天台边摆pose的人,沉声,“我家的祖宗。”
耿阳一愣,江凛川已经大步跨过去,站在墙边抬眼看着他,朝他伸手:“下来。”
“你为什么要救他?”沈烬一动不动,垂眼盯着他,语气阴沉沉,“谁允许你救他了?”
江凛川:“……”在这种地方跟他演皇帝是吧?
真是惯着他了。
江凛川直接伸手攥住他的腕往下一扯,沈烬朝他栽了下来,江凛川勾住他的腰将人横着夹在胳膊底下抱了下来。
沈烬一落地,江凛川对着他的后脑勺兜手就是一巴掌,给少年抽的往前跨了两步。
江凛川咬着牙:“浑身上下都是能耐心眼子,一身反骨是吧?”
再一巴掌。
“我管不了你是不是?”
“当我摆设呢?”
“不抽你一顿不知道谁当家是不是?”
江凛川怒火冲天,一下接着一下将沈烬的背拍的啪啪作响。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耿阳忙先过来劝架:“江队你控制一下,不合适,不合适啊……”这祖宗身板子一看就不结实,再给祖宗抽散了架子。
江凛川两个胳膊都受了伤,听着声大,其实没多少力气,为的就是吓唬吓唬这臭小子。
所以沈烬也只在心里骂了句老废物,然后撩起薄薄的眼皮看着他,早知道就应该让他摔死在下面。
不,刚才他应该抽死他的,两巴掌抽少了。
江凛川瞪着沈烬,看到他不服气的眼神,挣开耿阳的手对着沈烬的后脑勺又是一巴掌。
先是知道沈烬被包养,后又看到沈烬站在边边上看热闹,江凛川实在是气大了。
沈烬看死人一样看着江凛川,行,这个人类本来就应该死在他手里,今天晚上就是他的死期。
抽完祖宗,江凛川这通火稍微散了些,转头问耿阳:“吴尧怎么回事儿?现在人怎么样了?”
提到吴尧,耿阳叹了口气:“吴尧不是心情不好嘛,但陈姐观察过说跟普通的抑郁症其实有很大不一样,虽然他也不开心也难过,但是能养回来,就是……”
耿阳挠了挠头:“怎么说呢,就跟身体缺营养似的,不是真正的心理问题,给他喝点儿药调一下,然后多看搞笑综艺,看笑话,看言情剧,做喜欢的事情,很快就能把情绪养回来。
“所以,你和郑剑走的这几天,我们就轮番带他玩,本来挺好的,看着也乐呵起来了,今天是队里一个小孩儿陪着他来海边散心。”
“突然他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着,小孩儿吓坏了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赶过来找人,然后……就这样了。”
“已经绑起来送医院了。”耿阳搓了一把脸,“给我吓半死,今天要不是队长你回来,吴尧就完了。”
“江队。”耿阳看向他,若有所思,“你说这个诡异是不是就是那天吃吴尧情绪的那个?吃上。瘾了,所以又回来搞他?”
不是。
沈烬忍不住哼了一声,他养了好多天的食物就这么被那个死海藻给偷了家,他不会饶了它的。
“你哼什么?”江凛川瞪他。
沈烬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出口处走,被耿阳一把拽住:“诶,江队家的祖宗,你陪江队去处理伤口。”
虽然不知道队长哪儿冒出来的祖宗,但先临时征用一下祖宗。
沈烬死死盯着耿阳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
天凉了,耿阳的手该断了。
布满血迹的手在耿阳的胳膊上轻拍两下给他拍了下去,江凛川对耿阳道:“你先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