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川站在窗前看着身形瘦削的少年走远,他今天穿了一身宽松的运动服,上面被他喷满了“香水”。
等沈烬瞧不见人影了后,江凛川给陈兰芝打了个电话。
陈兰芝很快就过来了,两人站在沙发前仔细观察着躺在那里的小崽儿。
陈兰芝拿米尺量了一下,不可思议:“江队,确实是长大了不少,这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吧?”
陈兰芝又将小崽儿抱起来帮他坐直身体,两三次后,小崽儿竟然就能自己坐在那里吐泡泡了。
这可不是一个月的小婴儿能做到的事情。
陈兰芝给小崽儿抽了一管血:“我再回去验一下看有没有问题,但肉眼看到的也绝不会是错的,江队,你儿子在以人类三倍到五倍的速度长大。”
陈兰芝一脸凝重,却见江凛川异常平静。
“你都不惊讶吗?”
“我莫名其妙有了个儿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惊讶的吗?”江凛川甚至还笑了笑。
陈兰芝无奈:“行吧,得亏你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吓死了。”
江凛川伸手在小崽儿脑袋上摸了一把:“长成什么样儿都是我儿子啊。”
陈兰芝无话可说,江队当爸爸已经当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接下来几天,江凛川每天推着小崽儿在小区门口和对面超市来回晃,期待着能够与那个戴眼镜的“神经病丑男人”来个偶遇,但一直没再见着他。
沈烬每天都出去,也每天都回来,心情看着也挺好,江凛川则每天晚上趁他去洗澡时去他房间给他喷“香水”。
有些事情急不来,他有耐心。
沈烬的问题没证实,倒是自己身体上的毛病得以确定,难以启齿但确确实实存在的,他……嗯……早起的时候……嗯,起不来了。
作为大龄单身老男人,他虽然没有什么丰富的夜生活,但该有的功能还是有的,现在嘛,突然没了。
江凛川心情很复杂,他现在不能想这些事儿,每次一想就恶心,好几次跑到洗手间吐了个天翻地覆。
沈烬的心情也很复杂,花福蝶说男人不行是最痛,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没办法见证江凛川的最痛。
见不到又如何羞辱他贬低嘲讽他呢?
*
“上。床啊,上。床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不行,然后就可以羞辱他贬低他嘲讽他了。”花福蝶趴在桌上记账,随口说了句,然后又皱眉,“二十六个异类,一共进账四十八万,二十六个全是贷款,这么多异类比不过一个吉飞羽,实在是太失败了。”
“我觉得咱们也不能只从异类身上赚钱,还是得从人类身上薅羊毛,毕竟人类才是最有钱的。”花福蝶抬头,“义父,你觉得呢?”
“上。床?”沈烬若有所思,“你说得对。”
“……”花福蝶好奇,“诶,义父,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让他……不。举的吗?”
“很简单啊。”沈烬托着下巴,“只要污染一下他想干这个事儿的情绪就可以了,让他连想这个都不能想,想起来就恶心难受,还怎么举。”
“卧槽,这么牛逼吗?这种技能能不能教教我?既然能让人不。举,是不是也能让不。举的人举起来,咱们靠这个赚钱吧,一个男的收他五十万,他们肯定巴巴的来给咱们送钱。”
“治不了,他们那是病,我又不管治病。”沈烬嫌弃地嗤了一声,“人类凭什么让我给他们治病?他们配吗?想得美。”
“义父说得对,人类确实不配……”花福蝶眼珠子一转,“那换个方式,我们可以接女人的单,要是她们家男的出轨,五十万一个可以让男人不。举……”花福蝶越想越兴奋,“这个行吧?”
沈烬想了想,眼睛微亮:“这个有意思,倒是可以。”
一群不。举的男人里,江凛川坐C位,那可太有意思了。
沈烬背着包开开心心回家去。
家门口的小区外,江凛川依旧在那里遛娃蹲守。
“你说怪不怪。”郑剑坐在马路牙子上咬着根冰棍陪他,“最近一个案子都没有,一个异类的气息都检测不到。”
虽然特勤大队存在的意义就是将异类驱逐出人类的世界,但异类数量越来越多,为了避免异类恐慌而引起危险事件,有些非常平和且没有什么大的危害的异类,特勤大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现在那些异类好像突然都不见了一样。
“检测不到气息?”江凛川几乎是瞬间便想到了那天晚上将他送回家的那个男的,他也是个异类,但气息也被隐藏了。
单纯一两个异类可以隐藏气息还算正常,但数量过多就不对劲了。
真是巧合啊,自从他从白沽镇回来后,处处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