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在江凛川这边住了三天,第四天时白沽镇那里传来消息让江凛川过去一趟。
“你去吗?”江凛川问坐在沙发上吃薯片的人。
“不去,你自己去吧。”沈烬抿唇,明显看着兴致不高。
“……你最近情绪起伏有点儿大呀。”江凛川有些担心,“没问题吗?”
沈烬用死亡眼神看他。
“……我的错。”江凛川举手,“您二位继续吃,我走了。”
沈烬转过头去不再理人。
江凛川拿了车钥匙打开门往外走,关门时又停下动作看着沙发上的人,轻声道:“沈烬,我爱你。”
沈烬坐着一动不动似是没听见一样。
给沈烬当小仆人举着薯片的小崽儿左看右看,爬起来站到沙发上趴在沈烬耳边大声道:“小白,小狗爸爸说他爱你,你没听到吗?”
“那你爱不爱我呀?”小崽儿又扭头问江凛川。
江凛川失笑:“爱,我爱你们,比我自己的生命更爱。”
房门轻轻关上,沈烬透过落地窗看着江凛川上车。
如果当初他没有去吃那个人的情绪就好了。
原来,后悔是这种滋味。
“小白,你怎么了?”
沈烬拿起桌上的水壶往一旁空的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水,然后端起来慢慢喝掉。
小崽儿歪头,小白今天好勤快,竟然自己给自己倒水了,给他鼓掌呱唧呱唧。
*
“你的身体检测不出异类气息的残留,应该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被身体代谢掉了。”研究员推了推眼镜,“而且童年记忆的失去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要想记起来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治疗,不能太着急。”
“好,我知道。”
“过程也可能会比较痛苦,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凛川点了点头。
第一次治疗是物理治疗配合心理治疗,物理治疗进行的很顺利,到了心理治疗时卡住了,因为江凛川作为一个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很难在一个外人面前陷入深度沉睡,心理医生用尽了办法也无法将他催眠。
“强制睡眠不行吗?”
“当然不行,昏睡过去跟被催眠不是一回事儿,而且你防备心过强,可能会在沉睡过程中产生对抗,达不到效果。”
“……”
两人在治疗室里大眼瞪小眼。
……
“他这么对你,你竟然还住到他家里来了?”在特勤大队被奴役一天下班去别墅看“老公”的吉飞羽没找到人寻到江凛川家里,对江凛川的做法义愤填膺,“离开他,投入我的怀抱。”吉飞羽朝沈烬张开双臂:“我对我爹妈就毫无感情,你把我爹妈红烧还是清蒸,都无所谓。”
“虽然他说的挺膈应的,但也不无道理。”花福蝶点头,“他爸都死一百多年了,而且还是自愿的,凭什么要算到渊主头上?为了两个与陌生人没什么区别的人类背叛渊主,简直匪夷所思。”
“说的有道理。”荼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江队确实有些离谱了,爹妈难道比爱情重要?”
一旁的云铮和谢沁听呆了,张着嘴二脸懵逼。
“你们什么表情?”花福蝶不悦,“我们说错了吗?”
“我终于知道你们异类为什么那么强大却又那么弱小了。”谢沁突然道。
“什么?”花福蝶皱眉,“你语言系统错乱了吗?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