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权至龙有种猎物总算掉笼子里的快意,抬起眼睛问道:“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又不是情侣,你在纠结什么?”
看着他狡黠的眼睛,金希元想千年的老狐狸还是修炼时间长已经成精了,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与之比拟的,落在权至龙手里她也就只有吃瘪的份。
就像Tom和Jerry,剪不断理还乱。
不想再把金希元逼急,权至龙拿着手里的剧本把玩着,故意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道:“这些年在外面,没什么情况吧?”
金希元看着他,有些诧异。
要说权至龙真的有自己面上那样淡定稳重,倒也不全是。
怎么会不怕,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成年人之间已经分手的恋人哪有这样藕断丝连的,六年的时间只要想,孩子都快上小学了。
就算权至龙还带着那份执着笃定,但六年前的分别太过决绝,如果金希元真的开启下一春的话,权至龙想自己应该无话可说,也没资格说。
不过,能不能被他搅黄,就看金希元和她那男朋友有没有那么情比金坚了。
反正现如今金希元人在首尔,要是在自己家门口还不能把自己的人看紧,不能把本来属于自己的心再次夺回,权至龙承认是自己没本事没胆量。
金希元不是物品,可他和她那不知是否存在的爱人,或许是她凭着心意选择的物品。
金希元本还有些无趣的在摆弄脚下有些翘边的地板贴,听见他的话,瞬间带着兴趣抬头:“欧巴,你也有担心的事情啊?”
“我还以为所有事情在你心里都是小事一举。”金希元的话带着调笑。
权至龙没理她,只是翻了个白眼逗她开心,指着金希元道:“呀,我在认真问你。”
金希元转转眼睛,明显是有些心思涌上心头,“呃……其实在柏林是有个男朋友的,我们一个大学,等这部戏拍完或许会考虑回去结婚也不一定。”
她双手合十,歪着头幻想:“大概会在教堂举办吧,那样会很正式不是吗?不过在草地上举办也是一种乐趣,还可以在仪式结束后抱着对方跳一支舞,眼睛里只有对方的那一双眼睛。”
“对了,欧巴要来参加吗?”她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得不承认,在听见金希元第一句话时权至龙握剧本的手都不由缩紧,整颗心都想被她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弄得无法喘息,更不敢想象她所描述的那画面。
他无法回答金希元最后的问题,权至龙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会不顾一切后果把人就这么留在首尔,他会每天求一遍婚,直到金希元愿意将他的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替代所有可能,她的手指上只有他专门定制的钻戒。
想起家中的首饰柜,权至龙眼睛忽明忽暗。
不过现在肯定不能这么说,他刚想故作镇定抬眼和她在闲聊几句,最好能得到她那死男朋友的具体情况,至少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虽然他并不想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也对她那个男朋友哪人什么性格一点兴趣都不感。
要不是有金希元,关他什么事?
不过抬头,却正好和金希元带着玩味的眼睛对视。
她真是个坏蛋,纯粹到极致的大坏蛋。
她就看着自己在这里患得患失,整个人随着幻想都开始不住抖动,可她还是那样歪头静静看着,就像在欣赏一部为她量身定做的默剧电影。
男主角无法发出声音,可动作已经表达他的一切情绪。
他在害怕,他在徘徊。
可在这样的观赏下,权至龙却根本提不起一点火气,看着金希元的眼睛,那是他这六年梦寐以求渴望见一面的面庞。
她就像是个被彻底惯坏的小孩子,可那也是权至龙自己将她养成这幅无可奈何的模样,她也像是照亮世间大地却独不照他的明月,挂在天上那样遥不可及,却让权至龙渴望到几乎痛不欲生。
她是明月,却唯独不照亮自己的身影。
于是他摇摇头,只能摇摇头笑的无奈,却也带着庆幸,他说:“学坏了,wuli希元,真的学坏了啊。”
金希元还在跟着笑,下一秒还没来及收拾笑意,就被权至龙突然的攻击惹得行动迟缓。
权至龙将手里的剧本扔在一边地上,一只手扣在金希元身侧的门把上,一只手摁在她头上方的墙上,低着头将下巴放在她的脖颈,汲取她身上所有令自己想念的香味。
他六年间所有的苦痛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释放,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可言,金希元给予他的一切无助,权至龙都能在这简单一下得到满足。
剧本不再重要,他们不会像剧本里那样走散。
权至龙发誓。
金希元条件反射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却发现看似强硬的权至龙却可以因为她的轻轻一推倒退,知道这个事实的一刻,她放在他身上的手反而退却。
权至龙从来不会强迫,哪怕已经被欲望吞噬,他还是把金希元的想法放在第一位,如果金希元推开他,他会任由自己在折磨中欲生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