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不够。
柳衔棠把自己往秦黯那边挪了点，还是不敢去看男主的脸。
秦黯动了一下。
柳衔棠如惊弓之鸟：啊啊啊啊啊！
柳衔棠不敢动了，腿也不敢收回来，手还搭在腹部，假装自己在揉肚子。
某人的视线如芒在背，柳衔棠努力不去在意，实则早已汗流浃背。
柳衔棠和系统聊天，试图转移注意力：[系统，我发现师尊好像总是半垂着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下一秒就能羽化登仙了。]
系统也不太清楚：[云清真人几乎没在原著里出现，太上仙宗覆灭了他都没出手过，似乎只是一个剧情背景板。]
柳衔棠轻轻揉着肚子，思考：[一个这么厉害的背景板？那作者设置在这有什么意义？]
系统：[也有可能是作者埋了个伏笔忘填了。]
后面的剧情柳衔棠还没开始看呢。说起这个，他赶紧闭眼，在脑内打开剧情翻看起来。
可能白天太累，饱暖后涌上的慵懒侵袭了他。
才看了三页，到秦黯随几个堂兄弟入了太上仙宗，他就睡熟了。
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秦黯在幽微灯火下睁开了眼。
柳衔棠的脚不太安分。
他侧过身去看床榻上的少年，平睡在床上，呼吸匀长。
踢在他腰上的那条腿只遮住大腿根处，白馥馥的一片，有几段墨发铺散在腿心后头，缎子一般，显得那段窄腰薄肩愈发动人。
秦黯眼一抬，就见到柳衔棠那张秾丽绝伦的脸。眉眼舒展，褪去了白日的骄纵与刻意装出的张牙舞爪，在微弱烛火下更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天姿秀容。
这只把自己摊平了的小兔，肚子鼓鼓的。
这时少年眉头微微蹙起，一只手搭在腹上，应当是积食难受，正无意识地揉肚子。模样极其柔软乖巧，像幼时母亲常喂他吃的兔儿包。
秦黯对那段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包子刚出蒸笼，香甜的，软糯的，一口下去满腔灵稻与牛乳的香气。
这小少爷躺在床上也没盖被子，应当是被娇养照顾惯了的，还以为今夜也有人会为他仔细掖上被角。现下似乎在寻找热源，无意识地往秦黯这边靠了靠，那只不安分的脚甚至轻轻搭在了他的腿上。
秦黯呼吸微滞。
他忽然想起结契大典那日，他握住他腰间的细韧手感。
鬼使神差地，他催动体内至阳剑骨，伸出变得暖和的手，掌心凝聚起一丝极其少见的温和灵力，隔着薄薄的寝衣，轻轻覆上柳衔棠微胀的腹部，缓慢地揉按起来。
动作生涩，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翼翼。
至阳剑骨对柳小少爷有着极致的吸引力，更别说秦黯肉身此刻也变得暖和。
灵力流转间，才驱散了那点不适，少年人方才被他仔细擦过的手便搭了上来，按在他的手背上，十指交叠。
连筋骨间都是温热的。
睡梦中的柳衔棠舒服地喟叹一声，像只找到了暖炉的猫儿，香软一团，往他怀里一钻，抱着他的手，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香气，如影随形地顺着二人交叠处，亲吻描摹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