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实在懒得对这个宿主装软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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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衔棠知道自己酒量不佳,同几个少年郎们玩酒令,他脑子好用,吃了不少下酒菜,酒只喝了小半杯。
但是还是有点醉。
秦黯接住扑进房门的人,淡淡酒香袭入。
但是,还有其他人的味道。
柳衔棠脸颊酡红,双眸潋滟,耳畔不知从哪沾了点胭脂,红得秦黯心浮气躁;白袍微乱,尤带酒露,像一枝方探入风月人间的杏花。
人还清醒着,整只挂在秦黯身上,似是很开心。
“秦黯,”柳衔棠嘿嘿笑道,被男人半抱着窄腰往里走,似是忘了自己正在生他的气,他亟需一个亲近的人来分享自己的第一次出格,“真好玩,秦黯。”
“终于知道没事能和朋友出去喝酒是什么滋味了。”
秦黯脚步一顿,柳衔棠“哎呀”往前倒,他转身去接,却被直接扑在了地上。
喝了酒的人似乎格外重,压在秦黯身上,近四肢都紧贴着。
少年今夜格外娇艳的唇瓣擦过秦黯的颊侧,他撑起身子,湿漉漉的眼茫然地看着他。
就差一点。
秦黯心头乱跳,柳衔棠却痴痴笑了,很青涩,又很丰润。
花儿开在不合时宜的季节,是要被偷采的。
见这枝杏花生得单薄,偷盗者的指尖掐入柔嫩的花芯深处,待娇弱无力的花枝颤落蜜水,再将雪嫩的蕊瓣从萼处片片剥去。
他笑得太甜了,秦黯想让他痛。
想看他哭。
暴戾的念头如何也压制不住。
可他是唯一一个,这么多年来为他站出来的人。
秦黯已经记不清多少年了,他向来过的是要靠自己争夺,甚至付出性命才能得到的日子。
这感情来得实在突兀,秦黯有些不知所措。
他轻抚腰间玉牌,平复心绪。
“宗门乃清修之地,以后莫要饮醉,于修行无益。”他道。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柳衔棠喝了点酒,动作比平日里更为洒脱开放,他跪坐在秦黯腰跨之上,撅着嘴。
两人沉默相顾,秦黯坐起来。
柳衔棠看着腰细不胜一握,臀上肉却不少,被男人抱托着坐正在他身上,很软。
身下有什么很硬的东西,硌得他疼。
是玉牌么?
柳衔棠茫然地伸手想往下摸,被男人攥住了腕子,好声劝道:“去沐浴吧,夫君。”
难受。
柳衔棠真的很娇气,他不喜欢硬的东西。窄薄的腰身扭动了一下,往前坐了,被冰凉玉牌滑擦过那段软隙,又抵在椎骨处。
男人皱眉闷哼一声。
他从上而下,捏着男人的脸颊,语气又凶又软:“真把自己当我老婆了?管东管西的,我以前室友的女朋友都没这么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