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黯笑:“当时不是师兄在所有人面前让我叫的?”
柳衔棠很凶,用脑袋哐哐撞他的手臂:“现在师兄让你叫兄弟!”
秦黯顺从:“好,好,柳小兄弟。”
二人进了屋左下,秦黯斟了两杯茶,将没来得及叮嘱的话说出了口:“结丹乃修行大事,你根基不稳,在师尊归来前,定要压制修为,不得突破。”
柳衔棠哼哼:“知道你七岁结丹了,小天才。”
秦黯不擅多言,只又说了句:“水满自溢,道基九转,金丹自成,你不要心急。”
柳衔棠心里烦着呢,这些他怎么可能不懂,撑着下巴看他:“秦黯,你今天怎么说这么多话?”
这是嫌他烦了。秦黯无奈,起身去了里间。
他会让师尊尽快回宗门。
是夜,秦黯吹了烛火,只余下帐内一豆微灯。柳衔棠在床上翻来覆去,薄薄的里衣被他滚得乱七八糟,露出一小截瓷白腰肢,最后滚到坐在床边的秦黯那儿,脑袋靠了上去,躺在他腿上仰头看他。
秦黯的身材算不上健壮,虽然身上的肌肉块垒分明,在柳衔棠看来还偏瘦了些,这大腿枕起来有些硬。
他一双猫眼在烛灯下灵动剔透,绯唇娇颊,素衣凌乱,玉肌雪肤。
柳衔棠嘴角翘起,像是在憋什么坏,秦黯却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心跳得乱了,他怕欺天丹又失效。
又想,灯下看美人,果然有几分道理。
柳衔棠抬手,拨弄秦黯垂散在胸膛前的黑发,玩逗猫棒似地,用指尖轻扫。
发丝一荡一荡,秦黯的心也在一荡一荡。
秦黯想把头发重新绑起来。
他气息微促,捉住柳衔棠的指尖,问:“睡不着?”
柳衔棠起身,满头青丝柔顺地滑落,他任他捉着一只手,另一只手又往人下三路去了。只是他靠得太近,秦黯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只听他说:“还是你比较有精神。”
笑得狡黠,像只要成功偷腥的狐狸,皮毛光艳,一看就被人娇养得很好。
秦黯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柳衔棠眨眨眼,撩了一下他的发尾,又卷在自己细白的手指上。
像一根从秦黯身体里长出来的漆黑藤蔓,紧紧缠着他拥着他。
秦黯猛地钳制住柳衔棠的两只手,一把将人摁倒在床上,二人胸腔紧贴,鼻息交融。那双漆黑无光的眼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欲海翻腾。
他声音颇为冷肃,不由得带上一种惯常没有的命令感:“睡不着便去打坐。”
好大一块顶了上来,有点硌到柳衔棠柔软的小腹。
他本能地想要护住腹部,手却被死死掐着。
热意如同潮水,席卷了他。
实在太暧昧了。
这股热意燥得他脊背都在发痒,他想利用眼前这个男人狠狠解痒。
他看着秦黯,秦黯的唇很薄,眼却多情。
见柳衔棠呼吸渐促,却不出声,秦黯低声,质问一般:“嗯?”
声线故意压下,带着一种隐秘的、侵略性的低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