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衔棠这才仔细打量起秦黯，他身形似乎健硕了些许，左手提着剑，右手抱着他，衣袍略脏，上有斑斑血迹，看样子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身上好像也带了点伤，有点血腥气。
！
柳衔棠赶紧跳下来，关切问：“你受伤了？”
一双猫儿眼焦急又担忧，甚至没顾得上少爷洁癖，伸手就去扒秦黯的衣裳。
秦黯：。。。。。。
秦黯抓紧胸口衣物，道：“只是些皮外伤。”
柳衔棠拽着人衣襟，抬头看他，严肃：“你不要讳疾忌医。”
云清真人也没离开，他在静静地看两个徒弟的戏。
尤其看秦黯故意弄伤自己想卖惨，却没坚持住一盏茶功夫的模样，颇有闲趣。
两人你来我往地拉扯着，云清真人的思绪又飘远了。
直到身边的黑衣小孩扯扯他的衣袖：“师尊。”
云清低头，眼前瘦弱的小脸与记忆中那人的模样渐渐重叠起来。
太像了。
但不是他。
云清问：“可是无聊了？”
小孩不爱笑，摆弄了一下手中的剑：“不，师尊。只是我练不会。”
云清摸摸小孩的脑袋：“无碍，为师再教你一遍。”
“师尊！”这时柳衔棠抓着秦黯跑过来，委屈告状，“他不给我看伤口！”
云清真人清师难断家务事，笑道：“你们夫夫间的事，为师可管不得。”
他也没能看见，小孩儿牵着他不染纤尘的雪白道袍，看向他的眸中藏了万语千言。
欲说还休。
柳衔棠却看见了：“咦，师尊，他好像有话要和你说。”
小男孩躲到云清真人腿后，只露了一双眼瞪他。
云清真人将他轻轻揽了出来：“这是为师在山下遇到的孩子，名唤谢兰烬，年十三。”
“为师可怜他身世凄苦，便收做了徒弟。”
“今日起，便是你们二人的小师弟了。”
“十三？！”柳衔棠惊讶出声，这孩子实在太瘦小了，看上去最多十岁！
于是柳衔棠看了一眼谢兰烬，又看了一眼秦黯。
秦黯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
嗯。。。。。。一样的过得很差，一样的很瘦，一样的面无表情。
柳衔棠恍然大悟，戳戳系统：[我知道了！这难道是男主的私生子？！]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你自己听听这话雷人不？]
柳衔棠摸下巴，给自己找补：[可能是气质像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