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觉得，这酒……格外醇厚，这光……也格外温柔，连空气中，都好像还留著老师身上独特的香气。”
“放肆！”
比比东抬起眼瞪向他，脸颊不受控制地再次漫上红晕，这次更多的是羞恼。
“好好吃你的饭，再胡言乱语，就立刻出去！”
“好好好……”
戴承风从善如流地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但眼中的笑意却更浓了。
“都听老师您的。”
他应著，却並未收敛，反而拿起公筷，极其自然地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到了比比东面前的碟子里。
“老师近日操劳，多吃些，这鱼看起来不错……”
“……你自己也吃。”
比比东微微沉默，但还是拿起筷子，轻轻拨弄了一下那块鱼肉，终是夹起，送入了口中。
戴承风脸上的笑容加深，得寸进尺地挪动了座椅，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老师，”他靠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你嘴角沾到酱汁了。”
“哪里？”
比比东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擦，却被戴承风轻轻握住了手腕。
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带著不容拒绝的强势。
“別动，”戴承风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慄。
“我帮您。”
他没有用纸巾，而是俯身过去，在比比东惊愕的目光中，极其自然地、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揩去了她唇角那一点並不明显的酱渍。
动作缓慢而曖昧，指腹传来的温热触感，比亲吻更令人心旌摇曳。
做完这个动作，他並没有立刻退开，而是保持著极近的距离，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有些慌乱的眼瞳。
“好了。”
他低语，目光却从她的眼睛，缓缓下移，落在了她那微肿的、泛著诱人光泽的红唇上。
很快，戴承风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端起面前的水晶高脚杯，暗红色的酒液在烛光下漾出诱惑的光泽。
“老师，”
戴承风的嗓音低沉，带著一丝慵懒的沙哑，“这酒確实难得，独饮未免可惜……”
“不如，我们分享一杯？”
比比东闻言，抬眸瞥了他一眼，眼中带著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被勾起的、难以抑制的好奇。
“分享一杯？”
她轻哼一声，“如何分享？”
“难不成，你还要將我的酒杯也夺了去？”
戴承风唇角的弧度扩大，他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將酒杯缓缓递到唇边，在比比东的注视下，不疾不徐地饮入一口。
他没有咽下，只是含在口中，隨后將酒杯轻轻放回桌面，发出清脆的叩击声。
紧接著，在比比东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倏然倾身靠近。
一只手轻缓却坚定地抚上她的脸颊，指尖带著灼人的温度，阻止了她下意识想要后退的意图。
“这样分享。”
他的低语因含著酒液而有些模糊，话音未落，他已覆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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