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秒后。
一位身穿黑色蕾丝长裙的女僕缓步走来,她的唇角带著恰到好处的微笑,眼底却毫无温度。
莎莎。
这是女僕长的名字。
“主人。”
莎莎恭敬的行礼,声音甜得发粘。
“带这孩子去净室。”
高寒似笑非笑的说道,將身旁的傻娃全权交给女僕长。
“是。”
女僕长莎莎看著傻娃呆滯的表情,脸色也隨之微微一变,隨后牵起傻娃的手。
冰冰凉凉。
傻娃第一次有了反应。
他感觉女僕长的手冰凉而柔软,皮肤比奶油丝绸还要滑嫩,握起来很是舒服。
“来吧,小客人。”
女僕长牵著傻娃的手,將他带到庄园的另外一处房屋。
【净室】
蒸汽氤氳的房间,铺满深红丝绒的软椅,镶金的浴池里漂浮著新鲜玫瑰与香料。
女僕们鱼贯而入,轻轻为傻娃褪下破旧的衣衫。
“水温如何?”
莎莎的身影在雾气中约隱约现,手掌滑动著水面,点起道道涟漪。
傻娃却不说话。
他好像是一个哑巴,从最初到现在,没有说出一个字。
“放轻鬆。”
“我们会好好对你的。”
莎莎手指轻柔如蛇信,抚过傻娃的脖颈,另一名女僕则捧著他的髮丝,用银梳仔细梳理,每一缕都浸透名贵的玫瑰精油。
香气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甜腻中透著一丝腐朽,像是陈年的脂粉混著乾涸的血液。
奇怪。
这孩子太乾净了。
没有伤疤,没有淤痕,没有冻疮。
一个黑街的乞儿,本应满身疮痍,可他的皮肤却完好无损,甚至透出一种诡异的细腻,像是从没有人间的苦难能真正烙印在他身上。
莎莎的指尖微微发颤,本能地摩挲自己的手腕。
那里隱藏著一道丑陋的缝合线,是庄园的“惩罚针”留下的,而其他女僕的手臂或脖颈处,也隱约能看见类似的伤痕。
傻娃竟比她们还要『完整。
这时。
高寒的声音从门外含笑传来:“如何?我们的小客人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