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该做的。
还是先把山东地区的余孽给料理乾净,其他的以后再说。
另一边。
孔胤植在毛文龙离开后,已经是彻底恢復平静了。
在和几名心腹亲信秘密交代完一些事情后,他便一直留在马车內执笔写起了字。
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同样字眼——高山仰止。
孔胤植极为专注的一笔一画的书写著。
若不是字里行间所透露出的剑拔弩张。
那恐怕別人看到这幅场景,还只会真以为孔胤植是在专心练字。
而只有孔胤植自己知道,他內心正在经歷著多大的煎熬。
很快。
时间来到夜晚。
田宏、张拙二人在听到孔胤植说有要事找自己相商时,立马便从半道折返回来。
只可惜。
二人和他们的那些隨从还没看到孔胤植的面,就在半路中了埋伏。
堂堂两个硕大世族的掌门人。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永远闭上了眼睛,死的那叫一个屈辱。
不过若是他们九泉之下得知孔胤植的下场的话,只会庆幸还是自己死的比较轻鬆。
有时候,死的轻鬆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尤其是在现如今的大明皇帝治下,万一早没死成那后面可真是想死都死不了了。
此刻。
孔胤植看向两人的尸首,深深嘆了口气。
他挥手屏退隨从,独自一人来到两人尸身前站定,脸色平静道:
“田兄、张兄,別怪我,要怪,就去怪那畜生皇帝荒淫无道罢。”
“他拿我孔氏全族做胁迫,我也没得选。”
“只是还请你们放心,这仇,我会替你们报的。”
说完。
孔胤植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他从腰间抽出一柄利刃,如同方才裁剪宣纸般,將二人头颅利索割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鲜血染红了孔胤植的儒袍,在这强烈的反差对比之下显得极为骇人。
接著。
孔胤植面无表情的提著二人头颅来到孔胤昌面前。
孔胤昌看著自家兄长此时的神色不禁暗暗发抖。
自家兄长平日里向来温文尔雅。
別说杀人了,就是连只苍蝇都没亲自动手打死过。
可自从皇帝来到山东之后,兄长的性格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甚至都让孔胤昌有些认不出来,这还是曾经那个待人和善有礼的自家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