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月初寧与陆秋砚下火车到的是市里,说是市里,但在月初寧看来,跟镇上差不多。
明天一早他们还要坐大巴车去到镇上,又要坐驴车从镇上到村里才能到村里。
今晚他们在市里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月初寧想要热水洗澡,在火车上两天一夜没洗澡,又是大热天的,她觉得自己要餿了。
陆秋砚去找招待所前台要了两壶热水过来给她。
她提著热水瓶去了公共卫生间洗澡洗头,舒服得不行。
她回来之后,陆秋砚也去冲了个冷水澡。
擦乾头髮浑身乾爽,她愜意的在招待所的床打了个滚。
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她在火车上睡得腰酸背痛的。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比上次硬座进城的时候要舒服。
熄灯后陆秋砚躺在了外围的床上。
这床有点小,没他们家的床大,月初寧往里挪了挪,想给他挪位置。
结果又被陆秋砚捞过来抱在了怀里。
月初寧茫然:怎么又要抱。
是因为临近到家,思乡情切了?
她小小声问:“是准备到家了,所以你想外婆和妈了?”
陆秋砚愣了一下,没明白她问这话什么意思。
他抱她过来,只是担心她晚上睡不安分。
小姑娘夜里睡觉不安分,老喜欢翻来覆去的滚。
家里的床是挨著墙的,她睡在里侧怎么滚都无所谓。
在外面还是抱著她安全点,免得滚到床底下。
但还是回答:“有一点。”
她小小声提要求:“那你抱松一些,我怕睡到后半夜又热出一身汗。”
陆秋砚:“只要你不动得太厉害,我会看情况调整。”
月初寧一愣,隨即有些羞恼:“什么意思呀,嫌弃我睡相不好吗,我睡得可板正了。”
陆秋砚:“嗯。”
月初寧被他这一声“嗯”得像是一拳打进了里一样,气都泄了。
她“哼”了一声,小小的身板在他怀里挪来挪去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