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们开完会,服务员就要继续下去整理卡座了,我摸到口袋里的口红,而帆帆正和营销一块站着,前去并不方便。
开场后,我的卡来了一对中年拉拉情侣,她们分坐两边,安排了位人气很高的gogo桃夭坐在了正中,接着各点各的人,甚至点酒时也要分别下单。
桃夭被夹在里面坐得束手束脚,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和谁聊天呢,不一会,彬彬过来敬酒了,她是个十分圆滑世故的人,用无懈可击的微笑与恰到好处的招呼惹人欢欣,旁人面对她的招待都会觉得亲切与受用,因此两位客人很爽快地给她买了香槟,她坐在了桃夭身边,表情是计谋得逞的伶俐,桃夭很自然便揽住了她的手臂,与她说笑起来。
“我一会再过来。”彬彬坐了一会便起身,拍了拍掉落在腿上的烟灰,“可可姐来了,我得去接她。”
路过我时,彬彬窃笑一声,“想可可姐了没?”
面对这样的讥诮,以往我也许会无地自容,而现在我只觉得乏趣,因为在这爱欲泛滥的场所,一旦较真只会落得可悲下场,供人做谈资取笑罢了。
我只是礼貌回笑,大约五分钟后,彬彬领着可可姐坐到了隔壁。
可可从进场就盯着手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今天也并没有化妆,只是简单地打扮了一番,但身上的贵气不减。
彬彬就在两个卡之间来回招待,可可让彬彬喝了许多酒,自己只是偶尔举杯,在某些间隙中似乎注意到了我,也只是随意瞧了瞧,像看一个从垃圾桶里掉落的塑料瓶在风中翻滚。
将近零点,桃夭出去换了身演出服,正到表演时刻,不知从哪冲来一个女孩,她径直地奔向可可的位置,把已经喝多的彬彬一把揪起来,大吼大叫道:“操你妈,就是你把她天天叫到这种地方来……”说着拳头就要挥过去,我赶忙过去拉她,礼宾闻讯也赶来,但彬彬还是挨了几拳,倒在沙发里哀恸地低声呻吟,“有病吧……”她的鼻子流血了,表演的音乐还在不合时宜的出现女人的娇喘,可可仍然保持着她冷静的坐态,漠然问道:“闹够了没?”
那女孩被礼宾困住手脚,眼内布满红血丝,“你跟我回去。”
“你凭什么管我?”
“那你又为什么总在半夜给我打电话让我接你回家?”
“我随便打的,架不住你自己想来。”
“哎哎哎,别吵了哈,我们这里还有其他客人,如果没有订卡的话请您先出去。”一位领队过来,客客气气地扶着那女孩,给礼宾使了个眼色。
“嘿,还好我们不会搞到这种地步。”我看的卡上,那情侣中的t子扒拉一下对象的手,“是不是过了年纪?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只觉得蛮可笑。”
“呵,你当初追我的时候不还是要死要活的?”
“怎么,你是嫌我现在不要死要活了?”
“不,我现在生怕你管得宽,你只要别跟别个搞到我的床上,我都懒得瞧。不过要是真搞了,这个月的入账我六你四,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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