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员外的思绪犹如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
但他知道,他想要用银子赎刑是不可能了。
家里的银子和银票全没了,门口还有两个捕快守着,他根本没办法去筹集银子。
都怪那可恶的赵家人!
他死死攥紧双手,眼底蓄积着无尽的怒意。
又看了眼空荡荡的库房,他顾不上绝望,撑着膝盖勉强站起来,踉跄着走出库房。
刚要出声叫来一名家丁去铺子上给他筹钱,李山就已大步流星地走来。
“周员外,一刻钟已到,跟我们走吧。”
“可否再给我一点时间?”
李山语气强硬:“周员外别想耍什么花样,县令大人还在衙门等着呢,赶紧走吧。”
说完,他上前去拽周员外。
库房被洗劫一空的打击,让周员外双腿发软,被李山这么一拽,险些没跌倒在地。
跟着李山往前走了几步,周员外开口道:“我想带两个人跟我一起去衙门。”
“什么人?”
“将赵清月抬回来的轿夫。”
“那就一并带走。”
周员外立即让人去喊那两名轿夫。
他如今被捕快抓着,根本没办法去筹钱,也不知县令大人能否给机会让他赎刑。
为防万一,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若县令执意要判他的刑,那么,他定要拉上赵勇当垫背。
他若是强抢民女,那赵勇也是从犯,他也别想好过!
押着周员外来到大门口,李山冲另一名捕快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带着周员外以及赵家四人走了。
见当事人已被带走,围观路人们没了热闹可看,便纷纷散去。
人群中,许晚夏扭头看向姚清河,语气轻快:“清河哥要一起去县衙看热闹吗?”
“难得有这样的热闹可看,我自然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