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说你不知为何送进门的是赵清月,在赵清月明确告知你抓错人的前提下,你仍不肯放了她,强行让她给你当妾,见她反抗你还出手打了她,将她囚禁在你家中柴房。”
“这些,你可承认?”
周员外低垂着头,心中焦急不已,大脑飞速转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但佟县令却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用力一拍惊堂木,厉声道:“说,你可承认?”
“大人,这都是误会。”周员外下意识辩解,“您说我与许晚夏之间不存在婚嫁约定,可我并未见到那退回的三十两聘银,那我与许晚夏之间的婚嫁约定便还存在,我让赵勇将她送到我家中,这合情合理啊!”
“至于赵清月,我实在不知为何送来的会是她。但我想着,这件事是赵勇办的,他自己都愿意将亲妹妹送到我家来,必然是同意将赵清月嫁给我,那我让赵清月给我当妾,何错之有?”
总之,抵死不认,一个劲儿往别人身上甩锅。
“你胡说八道!”
一直没出声的许窈娘,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也顾不上此乃公堂之上,指着周员外便是破口大骂。
“你说你没见到退回的三十两聘银,可以将那喜婆找来对质。至于我家清月,我们绝不可能让她给别人当妾,分明就是你故意掳走我家清月,却还倒打一耙!你就是在强抢民女!”
啪!
又是一拍惊堂木。
佟县令冷声呵斥:“肃静!”
许窈娘不敢再吭声,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退,但充满愤怒的目光仍旧死死盯着周员外。
佟县令看向周员外,道:“是你让赵勇将那许晚夏抓来送到你家中?”
周员外瞥了眼紧张不已的赵勇,坦然承认:“回大人,迎亲那日,我在家中左等右等却未等来许晚夏,心中疑惑便将赵勇找来质问,赵勇承诺一定会将许晚夏给我送来,故而后面这些日子,我便一直在等他的消息,直到今日轿子进门。”
佟县令又将目光投向赵勇:“赵勇,周员外所说你可承认?你是否抓了许晚夏?”
赵勇心里一急,下意识否认:“大人明察,草民并未对许晚夏动手!”
若他承认了,那他不也一样犯了强抢民女?只不过他是受周员外指使的从犯。
他是读书人,将来还要考取功名当大官,哪能留下犯罪的污点?
所以,他决不能承认。
反正许晚夏又不在场,谁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县令大人也不可能把许晚夏找来当面对质。
他当时明明把许晚夏捂晕塞进了轿子里,为何周员外却一口咬定轿子里的人是清月,且话里话外仿佛从未见过许晚夏。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许晚夏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