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压抑的气息无声蔓延。
“我没有想干什么。”江谨年把豆浆再次递过去，声音带了几分沉闷：“他家现磨豆浆很好喝，你尝尝。”
沈莹扯出一个客套又疏离的微笑，郑重声明道：“我不喜欢你，别浪费时间了。”
江谨年心脏痛了一下，紧接着声若蚊蝇地说：“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说完，脸上出现了可疑的酡红。
面对面交谈的满足感充盈了江谨年的大脑，他被幸福感眩晕，藏在心里的小作文没能说出口，只能蹦出核心的几个关键字，像故障的机器人一样重复地诉说。
他其实还有好多心里话，没说出口。
“不是，那我喜欢王鹤，我就能和他在一起了吗？有病吧！”沈莹骂了一句脏话，带着包子飞快地离开。
江谨年继续跟了上来，沉默无言地跟到了图书馆，在沈莹快要进去前问道：“王鹤是谁？你喜欢他？”
沈莹：“……”
沈莹没有理会，大步流星走上台阶。如果对方敢纠缠到图书馆这么神圣的地方，她就告老师，谁也不能妨碍她学习。
好在江谨年没有再次跟上，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沈莹选了个人少又安静的宝座，打开电脑，集中注意力刷leetcode。
她在暑假的时候刷过一遍编程题和面试题，但知识就像海绵里的水，长时间不注入就会慢慢蒸发，所以需要反复地刷，以此形成深刻记忆。当面试官让她当场手写代码时，给出的倒计时可不会手软。
校招这种人生大事，必须是全力以赴。
-
江谨年回到宿舍后，把还在呼呼大睡的张小阳猛烈摇醒。
张小阳睡眼朦胧地爬起，看到叫醒他的人后又躺下，语气里带着没睡醒的不耐烦：“干嘛？”
“你先下来，我问你一件事。”
张小阳眼睛一眯，看到江谨年一副严肃的表情，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逐渐清醒。
他下床后被江谨年带到门外，江谨年问道：“你认不认识王鹤？”
“不认识，怎么了？”
“她说她喜欢王鹤。”
“就为了这事你大清早的把我给喊醒？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张小阳无语望天，随后叹了口气，垮着脸妥协：“得，谁叫我是你军师呢，你不问我问谁。”
“我帮你在群里问问吧，我有很多新生、老生群，就不信没有人认识。”
“那你现在问吧。”江谨年整个人像被无形的网包裹着，连呼吸都透着明显的烦躁，催促张小阳赶紧行动。
张小阳放弃挣扎，返回床头把手机掏了出来，准备挨个问群。
但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水群了，同班的女生快速解答：【认识啊，这不大明星王鹤嘛？】【图片】
得到结果的张小阳哭笑不得，感叹自己命苦，但更苦的是——对面的恋爱脑点开图片，定睛看了五秒，然后一脸认真地问他：“你觉得我需要整容吗？”
张小阳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照片上的王鹤棱角分明、阳刚爽利，是很典型的中式帅哥，但江谨年长得比较秀气，如果换成长发极大可能会被错认为女性。他想得到心上人的爱，但心上人喜欢王鹤这种类型的，那他可不就想整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