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不生气了?”
刚打完酣畅淋漓的一架的盖因斜靠在床头,指尖在怀中的人后颈的齿印上轻轻地摩挲。
“生什么气?”
“就是,那年,在白塔上的事情。”
“被精神攻击的人又不是我。”周愉这样说着,偏过头,“说起来,你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我那时候才刚觉醒没多久,不大会掌控力量,用精神触丝攻击你的时候可没留手。”
“好险没有,不然你岂不是亲自把你未来的老攻捅成了智障。”盖因用玩笑的语气说着。
“哼。”周愉嗤笑一声,“那可能还是有那么点后遗症的。”
“好啊你,说我傻。”盖因一翻身就要压他。
“别闹了,你老实点。”周愉四两拨千斤似的抬起一根手指给他摁回去。
“不过……”盖因的动作停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忽然有点僵硬,“如果当时去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哨兵……”
“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你觉得连你一个A级哨兵都不能得逞,还有谁有可能强了我吗?”周愉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很淡定。
“也是。”盖因放下心来,顿感自豪,“幸好你没有手下留情。”
还有谁能比一个S级向导更给人安全感。
“感谢马文上将。”
“感谢他干什么?”
盖因偏过头看了向导一眼,一串画面从两人刚刚建立的心灵链接当中传了过去。
“你是说,当时是他把那你分配给我的?”周愉挑眉。
“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怪不得……”周愉顾自思忖了一下,自嘲般冷笑了一声,“就说那个女人不会对我这么客气,还分配一个这么礼貌的A级哨兵给我。”
“你说谁?”盖因小心翼翼地询问,“你好像还没和我说过,当年你为什么会被蒙着眼睛拷在房间里,你想讲讲吗?”
“不想。”周愉翻了个身,用更舒服地姿势躺在哨兵温暖的环抱里,“你自己看。”
他敞开了大脑。
盖因贴着他的额头,几个呼吸间,便睁开了眼睛。
周愉的原生家庭真的和在校园世界里的差不多,他们家在联盟首都缗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地产大家,父亲周荣在妻子去世后又娶了一任,于是周愉有了个恶毒后妈和一个不大对劲的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