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又在晏南雀身上嗅到了玫瑰精油的味道。
她们的气味还是那么相似,彼此排斥又相互交融。
白清之偷偷和她说过,晏南雀身上的味道和她是一样的。
白挽抬手瞥了下掌心的疤,目光却不受控地落到了手腕的玉镯上。
……其实不用问,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有关玉镯的其他意义。
但她现在还不想知道。
白挽转身,离开被风裹挟的地方。
晏南雀转身,恰好看见她离开的背影,奇怪道:“女主又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不知道诶。】
晏南雀嘟囔:“你最近越来越敷衍了……”
系统不爽:【哪敷衍了?我真不知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能看到的和你差不多,只是比你要稍微宽一点,她站那么远我当然看不见。】
晏南雀不听,兀自上了楼。
她不喜欢坐电梯,大部分时候能爬楼都会走走。
第二天,季子意打探了一下程怜的动向,确认她离开a市,天高皇帝远管不着她之后火速收拾东西回家。
陈菀君开车来接的她。
看见晏南雀,她只是随意聊了两句别的事情,没有提起洛书晴。
晏南雀悄悄松了口气,她真不想和别人讨论洛书晴了。
等对方被送出国她就可以松口气了。
今天天气有些热,季子意脱了外套系在腰间,指尖吊儿郎当地甩着墨镜,“我走了你可不要想我啊晏总。”
“快滚。”
季子意嬉皮笑脸地朝她敬了个不标准的礼,坐上副驾当大爷。
陈菀君朝她点头,“走了。”
即将离开晏家,等大门打开的间隙,她余光瞥见什么,朝那边瞥了眼,发现是白挽在园子里浇花,精神面貌、整个人的状态都与她第一次见对方时全然不同。
现在的白挽更平静,状态平和得像冰川下的水流,冰冷湍急,却带着生机。
是谁改变了她——这个问题的答案再明显不过。
陈菀君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泛起几丝兴味,对于好友能否得偿所愿。
说来也怪,她的两位好友,一位爱而不得把自己逼成了疯子,另一位同样爱而不得,找了替身,现在却喜欢上替身了,甚至为此和多年发小决裂。
谁能说得清未来会发生的事?都说不清。
陈菀君的目光盯着那相似的眉眼看了几秒,无论看多少次她都会觉得像,眉眼尤其像,性格却完全不同。
白挽是冰,另一个人是……陈菀君说不好,她和另一位不熟,但她可以笃定这两人的性格完全不像,甚至可以说相反。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反正这群人没有一个听劝的。
陈菀君收回目光直视前方。
晏南雀回去时,白挽正在客厅打电话。
她本来打算直接走,隐约听见疗养院,脚步慢了下来,站在楼梯口拿出手机装作发消息的样子偷听。
白挽在给疗养院打电话?
她听了会,发现真的是,白挽在问白清之的近况,问得很详细,话末,她听见白挽说:“……小清之前给我打过电话,她说她心脏很不舒服……嗯,最近麻烦你们多看着她,心脏源还没有消息吗?”
晏南雀精神一振。
她知道这件事,这一段原书里有写。
原书里白清之心脏病发是出现在白挽逃跑之后,白挽知道消息时她已经在icu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几次生命垂危,却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心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