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怜这个在程家有着莫大话语权的人选择站在白挽身后,选择支持她,白挽就不会这么难了。只等她站稳脚跟,之后她在程家会如鱼得水。
摒弃了糟糕的过去,白挽的人生会慢慢变好。
“可以。”
程怜没问她为什么大费周章却不是为了自己,略一点头答应了她的合作要求。
她目光扫一眼地面,“小晏总下次雨天出门还是换双鞋来得好。”
程怜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晏南雀愣愣低头,发现自己没换鞋,穿的是那双居家的拖鞋。雨太大,道路两旁有积水,柔软的拖鞋湿透了,浸满雨水,格外沉重。
难怪她感觉脚上沉甸甸的。
晏南雀看着车辆远去,转身上楼,浸满雨水的拖鞋被她丢到楼道的垃圾桶。
白挽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下次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那时候,白挽应该……
算了,不想这些。
晏南雀换掉身上被雨淋湿的衣服,去洗了个澡,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接到季子意的电话,告诉她程怜出国了,自己又自由了。
季子意奇怪道:“程家人不是来见白挽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白挽也和她们回去了。”
季子意一顿:“什么?”
晏南雀没隐瞒,“我们离婚了。”
季子意吓得不轻,跟鹌鹑似的一句话不敢说。当天晚上就带着陈菀君来找她,嚷嚷要和她喝酒,排忧解难。
晏南雀在心里哭笑不得。
她伸手,指腹轻轻点在季子意额上,“我不需要。”
“好吧。”季子意看她:“那这位人美心善的晏姓小姐姐愿意陪我这个失恋的可怜的小宝贝喝酒吗?”
晏南雀答应了。
陈菀君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看她们闹,季子意把酒柜里的酒全拆了。
半个晚上过去,客厅的沙发上多了两个畅谈的醉鬼和一桌玻璃瓶。
陈菀君扶额。
晏南雀抱着膝盖缩在沙发角发呆。季子意拿着话筒在唱歌,满屋都是她醉醺醺的跑调歌声。
陈菀君很少熬夜,每每晚睡都是因为发小。
她的目光落到晏南雀身上,问她:“阿晏,你在想什么?”
“……”
晏南雀下颔抵着膝盖,掀起眼帘看她。
陈菀君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晏南雀抬手扶着额头,喃喃道:“我的猫跑了。”
“你养猫了?”
“是我的,我喂了它三年,它陪了我三年,但是有一天早上我去找它的时候,它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它……我和它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它咬我,没有真的咬,但是它咬我……因为我来晚了……没有我,它该怎么办?”
晏南雀的声音断断续续,说的话也颠倒,自言自语了半晌,她又变了口风。
“它离开我是对的,我没办法对它好,也没办法养它,它离开去找更好的主人了……”
“你醉了,阿晏。”
陈菀君看着她,晏南雀像个委屈的小孩一样,面色纠结,缩在沙发一角。
她抬手,轻轻抚过发小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