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演示一下么?”羚酒不由期待。
“当然可以,”阿多尼斯欣然道,“但你们的问题最好有点意义,因为我的天赋每天只能发动一次。”
听他这么说,羚酒和云陆他们都转着眼珠想了想,似乎想找出个“最有意义”的问题。
唐宁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问题,但她没想到,这回居然又一次被牧戚抢了先——
“你能算出那帮人的主谋是谁么?”他道。
“那帮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唐宁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今天问出的两个问题居然都很靠谱。
然而,阿多尼斯闻言,却是露出了“你怎么听不懂话”的表情:“我说了,答案一定是对的,但不会很详细。你这种问题,得出的结果很可能是一个类似‘睿智女性’或者‘高大男性’这样的答案,你觉得对于寻找主谋有意义么?”
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意义,毕竟稍微测出些特点也能排除和筛选,但确实,如果这样的答案一天只能得出一个,那还不知要拼凑多久才能有个大概的方向。
这回牧戚倒是没发挥他的杠精属性,问题被驳回,他也就耸耸肩放弃了,又恢复了一贯无所谓的模样。
“阿多尼斯。”唐宁唤道。
“怎么了宝贝儿?”阿多尼斯热情回望。
黎墨生都快对这称呼免疫了,轻飘飘瞥去一眼,阿多尼斯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号般,夸张地用中指敲了敲嘴唇,表示下次一定注意。
“如果换成‘目的’呢?”唐宁问道,“不算他们的身份,算他们的目的,可行吗?”
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想出的问题。
从刚才阿多尼斯介绍完他的天赋,唐宁就得出了“概括性”这个特点——他能测算出的答案都是具有概括性的,就好像在对一件事做阅读理解,读完全貌后,给出一个简短的概括性定义。
所以想来想去,与那帮人有关的问题里,只有他们的目的是最有可能被概括的。
阿多尼斯目光一亮,伸手一指:“这个问题够标准,完全可行。”
“那你要用什么测?”羚酒道,“需要去给你找副卡牌吗?”
“不用,”阿多尼斯捧起黄金占卜盘,“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他将占卜盘郑重放上茶几,自己跪坐在了地毯上,双手一伸,揉揉手:“这么有底蕴的媒介可不常见,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羚酒也配合地跪到了茶几边,手中的阿环跳上桌面,几下蹦到占卜盘边,歪头好奇围观。
唐宁也倾身围了上去,黑金有样学样,前爪搭上茶几边沿,一双金瞳目不转睛看向金盘。
其他几人倒也想凑上前,但掸眼一看,茶几边已经没了位置,只得俯身凑近,溜缝围观。
观众全部到位。
阿多尼斯也开始了他的表演。
只见他先是双手悬空在占卜盘上,闭上眼,似乎在心里默念了什么,然后垂下手,从圆盘中心拎出了一根能伸缩的细长金棍。
金棍被拎起后,牵连起了金盘上放射状的其他金棍和其下的金线,盘中刻着符文的那些金石就像一串风铃,被金线挂了起来。
阿多尼斯双指捏住那根金棍,开始缓慢地揉捏旋转,周围金棍和金线便也带着金石旋转起来,仿佛游乐园里的旋转飞椅。
随着阿多尼斯的手速越来越快,那些金石也转得越来越快,几乎快出了残影。
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
忽然——
咻!
一颗金石飞溅了出去!
那金石险些砸中黑金脑袋,它“嗷呜!”一嗓子闪到一边,好险躲过一劫。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紧接着——
咻!咻!咻!
三颗金石同时飞出,朝着不同方向飙去!
好在周围都是灵体,嗖嗖几下,眨眼间闪到了客厅不同角落,都是一脸余悸未消。
咔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