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到我了!”鱼鱼鳍捶地,“把我送回去!!!!”
午夜十二点。
蓝宁点开手机,看到消息的那一刻,踉跄地爬起来,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胡乱收拾了一番,打开门。
郑嘉仪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不由捏着鼻子,“蓝宁,你喝酒了?”
蓝宁脸颊被酒晕染的粉红,目光灼灼,从开门那一刻眼珠就没从鱼缸离开过。
鱼缸里窝条小鱼正睡着。
蓝宁双手捧过鱼缸,轻声开口,“送到我这来?”
郑嘉仪挠挠头,“他不爱住我家,强烈要求住你家的。”
“他要求住我这……”蓝宁顿了顿,抬起头,“你没有好好照顾他吗?”
“有啊,我当然有。”郑嘉仪说:“他想回你这,我也拦不住。”
蓝宁没再说什么,关上门,拎回家,放在茶几上。
鱼似乎还在睡,躺在躲避屋里一动不动。
蓝宁靠在真皮沙发上,看着那鱼缸,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不是梦。
他猛然醒了酒,快速拢了拢头发扎起来,快步走到玄关,打开门把放在门口的鱼缸拿回来。
索性鱼缸没有还被处理垃圾的人带走。
蓝宁弯腰捡着鱼缸的造景,加热器,鹅卵石,零零碎碎的物件,手指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麻痹还是因为剧烈的心跳在疯狂颤抖,他一点点拾起废弃的摆件放回鱼缸。
走进屋,倒纯净水,调节水温。
把摆件洗干净,放回鱼缸。
等到水温适宜。
蓝宁大步走出房间,捧起桌上的鱼缸往回走。
小心翼翼地过水。
然后把鱼倾倒进缸里。
银色的斗鱼缓缓下落,飘在水底。
鱼鳍鱼尾一动不动,只有腮规律地一张一合,似乎已经睡着了。
蓝宁站着站了半响,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
像梦一样。
但不是梦。
蓝宁搓了把脸,缓过劲后,开始打扫房间。
房间里的酒瓶打扫干净,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清洗,洗了一个热水澡。
拎着垃圾下楼。
做完这些,天已经蒙蒙亮。
外面盈盈洒洒的飘起雪来,他抬眼,细碎的雪花落在脸上。
带着凉意。
入冬了。
煮顿火锅吃吧。
他喜欢吃清汤火锅。
许君言等门关上了,一个鲤鱼打挺活了过来,在鱼缸里畅游。
这是他以前的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