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先心病,从小身体就不好。她性格很安静,也有些冷,不爱说话,也不怎么爱笑。”
夏堇澜露出怀念的神色:“她不喜欢alpha,刚开始的时候,她把我当成了流氓,并且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给我好脸色。”
“我并不在意,只要能看到她就好,看到她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人也越来越阳光,我就很满足了。”
“可是——”夏堇澜的语气变得激动,信息素也隐隐有再次失控的预兆。
她眼中充满了愤怒,戾气充盈:“可是,她却死了,死在出院的当天。”
“她怎么会死呢?”夏堇澜歪头看向长宁,表情单纯不解的背后,有着隐隐要崩坏的征兆。
“她跟我说过,以后要常联系的,她怎么会死呢?!”
“医生也说过,只要好好养着,活到五六十岁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她怎么会死!”
“我不信。”
夏堇澜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骨骼分明,五指修长有力,轻轻做了个收拢的动作。
“我不信!”
“我会找到她的,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她踉跄着向室内走去,留下浓郁的清苦的柠檬香,以及愣怔的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哀伤的瘦弱少女。
“是啊,她本不该死的。”
*
自那日之后,长宁鲜少能见到夏堇澜,哪怕两人处于同一屋檐下。
当初夏堇澜在长宁后颈咬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个浅浅的粉色疤痕,那个疤痕在颈后靠近中部的位置,与腺体该存在的位置,隔了有两指左右。
夏堇澜最近好像很忙,有很多次半夜两三点的时候,长宁才看到对方的车开进院子,每次等她醒来,对方又不见了踪影。
她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对方的身体,问保姆,保姆就会说夏总精神状态极好,而且整个人是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长宁更不放心了,当晚她一直等到凌晨两点,才远远看到两束耀眼的光线将黑沉沉的夜晚撕开两个硕大的口子。
随着那两束光越来越近,长宁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她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听到了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同时还听到了客厅里的窃窃私语声。
长宁打开门,穿着洁白的睡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客厅的灯是开着的,那个让她日夜难安的女人,此时正站在刺眼的灯光下。
有些瘦了,五官更为锋利,光在她面容上打下一片阴影,半明半暗的色调显得她整个人冰冷而阴郁。
夏堇澜听见声音抬起头,长宁看到她眸底压抑着的即将破土而出的亢奋。
长宁瞳孔骤缩,她隐隐感觉好似有什么事将要脱离掌控。
“很晚了。”夏堇澜开口。
长宁手指抓着栏杆,声音艰涩道:“我知道。”
“我把你吵醒了?”冰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