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排行周排行月排行日推荐周推荐月推荐

陈烨年轻气盛,又受器重,看着年近五十的陈翦,想必不甘久居江南、位居其后。

而陈翦则指望扎根他扬州铸冶场,为自己佐助,其中掺杂多少打压的心思,就未可知了。

“陈烨如此迂回,向璟……端王寻求合作,大抵是想绕过陈翦这一环。不然吏部尚书吴衡为陈翦门下走狗,他要入永平为官,何必辛辛苦苦绕这么一大圈?”

谢执沉吟着将方才的对谈转述给崔毓,边说边梳理没来得及捋顺的关窍。

崔毓是个聪明人,接他传信称散朝后有事相商,特地在转角相候,见半路杀出个陈翦,亦没有声张,而是不动声色地在茶馆拣了个角落吹风。

他听到宁轩樾的名字,眼神闪烁了一下,皱眉道:

“谢大人,你先前送信约我商议钱庄之事,也说暂且不要暴露端王。为何你如此信任端王?孰知他同陈家不是一丘之貉?”

“我……”谢执噎了一下,学他皱起眉,“你又为何如此不信任端王?”

没想到崔毓回答得极干脆,“就算当年军需补给是陈党作祟,若非端王权权交易在先,也不会出此纰漏。”

谢执有点躁,“这——我正想同你说这一点。之前我们太执着于军械造假,却没有想过此事是始作俑者的根本目的,抑或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之一?”

他一时间说不清心里那股不悦因何而来,话赶话地反驳半句,才意识到奇怪之处:明明亲历雁门一役、失去袍泽兄弟的人是他,为何崔毓也如此耿耿于怀?

不过那天崔毓自称是因钦佩谢岱,谢执料想这其中的难言之隐轻易也问不出来,只好作罢。

“宁轩樾”的名字在脑海中兜了几圈,却触动他脑海中某段细枝末节的记忆。

此前在扬州铸冶场,有一守卫对宁轩樾出言不逊,他自称曾随武威公驰援雁门“清扫乱贼”……?

谢执猛然一悚,匆忙问道:“崔大人,我养完伤回永平时,距离雁门一役已一年有余,许多事并未亲眼见证。当年朝中判定我谢家谋逆的前因后果,能否请你再说一遍?”

这段往事仿佛烙在记忆中的铭文,别说经过,就连当年的战报与圣谕,崔毓都能一字不差地复述。

说起这些时他语气仍旧很淡,藏在宽大袍袖内的拇指却一反常态地紧掐掌心,浅粉色指甲因过分用力而泛白。

“雁门关被围,是邻近城池察觉异状、传信回朝,众人才知浑勒已进逼中原。皇上派武威公率军出征,半月后浑勒派使臣求和。”

他停顿了一瞬,轻声道:“从时间上看,使臣抵京正是在谢大人坠崖前后。”

菩提崖畔的黑影掠过眼前,谢执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关外四郡被屠城,要是继续征战,将浑勒逼急了,国库未必支撑起战事消耗。因此皇上权衡利弊,勉强同浑勒达成和谈,双方释放战俘,谢岱将军多年前打下的关外四郡就此重归敌手。

“战后审问被俘的戍北军将领,言谢岱将军对靖戎令多有怨言,恰逢鞑子入侵,他以此为由强行调兵,结果不战而退。

“没想到撤退太快,军心大乱、伤亡惨重,溃退至雁门关后被围,血流成河,若非援军及时抵达、武威公指挥得当,雁门关说不定真要被攻破。”

崔毓止住话头,沉默如寒霜般悬于二人当中。

相顾无言中,谢执艰难地呼出一口略显颤抖的热气。白雾散入初春料峭的寒风中,倏尔烟消云散。

他嘴角带着一丝酸楚的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嘲道:“连我一个知晓实情的人,听了这么多次,都快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大梦。”

崔毓却没接他的自嘲,抬起眼,长而翘的睫毛向上一扇。

“谢大人,其实我一直在想,伏击你的人像是生怕你看不出他们使蛮族武器——当然,可能是他们认为你必死无疑,因此有恃无恐,但换把刀又不是什么难事,犯不着在和谈的节骨眼上冒这个风险。”

书友推荐:以你为名的夏天纸飞机(校园 青梅竹马 1v1)只是不小心发现她是卧底而已(强取豪夺)青花冷(先婚后爱H)见微知著(弟妹 H)人间政道惊悚乐园修订不乖(姐夫,出轨)岁岁平安我偷奸了同学的妈妈翡翠衾(nph)官途,搭上女领导之后!在北宋当陪房和闺蜜男朋友睡了经年(高干 1v1)私下辅导(年下师生1v1)官婿美人香下乡的姐姐回来了认知性偏差穿书后成了狼孩
书友收藏:全职法师官路浮沉退婚后,我娶了未婚妻的堂妹开局一杆大狙,爆杀十万鞑子从边军走出来的悍卒穿越崖山:我赵昺绝不跳海重生1958:发家致富从南锣鼓巷开始官场:从离婚后扶摇直上千里宦途换爱家族以你为名的夏天官场:救了女领导后,我一路飞升勾引父亲和自己上床(父女H)我在书记家被三女喂养妈,您人设崩了!非常权途当明星从跑龙套开始我的G奶教师熟母(无绿改)重生少年猎美官路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