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惑低笑,指尖挑开一层衣带:“月隐仙尊上次说‘滚’的时候,格外动人,这次也一样。”
当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贺召雯终于忍无可忍地并拢双膝,却不料这个动作反而将宁惑的手困在更危险的境地。
“看来。”宁惑眸色深得惊人,“仙尊比我的嘴诚实多了。”
窗外忽然传来程谷哼唱小调的声音。贺召雯浑身一僵,趁她分神的刹那,宁惑已低头隔着衣服,轻嗅着贺召雯的颈侧,忽然耳后一瞬温热。
“你!”贺召雯咬住下唇咽回突然变调的尾音,指尖深深陷入宁惑散开的衣襟。这魔女得寸进尺地抚上她腰侧,在曾经留下指痕的地方轻轻摩挲。
“要不要。。。。。。”宁惑湿热的吐息拂过她耳际,“把当初没做完的事做完?”
“不过,仙尊胸口的伤口恢复的倒快。上次我用炩牙刺的伤不知留没留下疤。”宁惑幽幽一笑,“不若让我检查一下?”
闻言,贺召雯眸光突然聚变。
她屈膝顶开身上的人,整理凌乱的衣襟,遮住露出的锁骨,声音沉如寒冰:“滚!我不用你一遍又一遍提及那件事!”
宁惑跌坐在地,望着她仓促整理衣襟的纤指,忽然轻笑:“仙尊确定要这样出去?”她指尖点了点自己颈间,“这里。。。。。。还留着我的胭脂。”
贺召雯抚上脖颈,触到一抹湿润的嫣红。她反手凝出水镜,果然看见雪肤上绽开一朵暧昧的红梅。
“你!”她怒极反手准备扇人,却被宁惑握住手腕。
宁少主舔着指尖,媚眼如丝:“不如我帮仙尊,把这印记变成真的?”
……
午时初刻,骤雨初歇。
堂庭城上空泄出一线金光,落在湿漉漉的青石街面上,映得积水洼里碎光粼粼。远方天际仍是沉甸甸的铅灰色,浓云翻墨,好似风雨欲来。
程谷原还想在莹飞这小院多盘桓几日,奈何莹飞自称有紧要事务需处置,这事便作罢了,不过这也正中贺召雯和宁惑下怀。
莹飞身份高贵,二人都不敢轻易,现在走都怕来不及了更别说再多留几日。
莹飞亲自将人送至门外:“二位今日便要离开堂庭城了么?”
不待人回答,便手指了指城东方向:“堂庭虽地处偏隅,人烟稀疏,但每年十二月二十八的傩戏却是远近闻名。届时,整座城的百姓都会聚在晨曦大街,围看傩班巡游,驱邪纳吉。人头攒动,笙鼓喧天,那景象煞是热闹,二位既来此一趟,不若留下观览一番?”
程谷一听此言,眼睛顿时亮了。
堂庭最极负盛名的节日,每年傩戏日那都是万人空巷、火树银花。
“莹姐姐提醒得是!竟差点忘了这桩大事!”他掰着手指数了数,脸上满是惊诧与兴奋,“这傩戏可不就在几天后!”
莹飞颔首,眼底却似有极快掠过的微光:“正是。不过我还有些琐事缠身,恐不便前往相陪,若二位有兴趣,尽可让程谷引路。”
贺召雯一直静立在一旁,向莹飞微微欠身,礼数周全。
“多谢姑娘告知,有缘自会去的。”
而宁惑则抿了抿唇瓣:“若我去了,会倒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