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戟丟了醒酒汤,又猛灌了口酒,他只想大醉一场。
如此便没烦恼了。
崔琰继续捨命陪君子,然而他话还没说完。
夺了穆云戟手中的酒,继续说道:“你们成不了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你,穆大將军,手握兵权,而陆娘子,富甲一方,你说宫里那位能放心你们在一起?”
答案自然是不能。
穆云戟忽然打了个冷颤。
猛灌了几大口醒酒汤。
是啊,造反不可或缺的两样东西,兵权和钱,换做是他也担心啊。
兵权这玩意,本就是把双刃剑,弄不好刺向的就是自己。
看来他和瑶瑶之间,隔著的不止一座大山。
新皇看似是在与姑母爭权,才敕封瑶瑶皇商,竟不知还有这一层用意。
他看著崔琰:“那我交出兵权,如何?”
“新皇如何能允,况且在没有適合的人出现前,你真放心把生死与共的兄弟交託给別人?”崔琰只能是替好友感到惋惜。
但易地而处,还真怨不得新皇,换做他也会如此。
新皇刚刚继位,根基不稳,不可能捨得下穆云戟这员大將,但对穆陆两家联姻,又有所忌惮。
看著兄弟愁眉苦脸的样,又於心不忍。
“若你实在放不下,那便等,等皇上手中有人可用了,再交还兵权也不迟,应该……不会太久。”
穆云戟欲哭无泪。
心碎一地了。
要等到何年何月?
遥遥无期啊。
崔琰也没好到哪里去,想开口求娶玉清公主吧。
不是时候,也是在为难新皇。
只能等。
两人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举杯邀明月,疯疯癲癲的唱了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
那日之后。
陆青瑶发现,穆云戟没再日日往家里来了,只是时不时让人送些食材,送些小玩意给淼淼。
她想问吧,终是没问出口。
穆云戟没再登门,但却来了许多不速之客。
好几个穿得红柳绿的媒婆,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了陆园门口。
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