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夜发生的那些，足以击穿他二十多年人生积累下来的理智的事情实在是让他记忆犹新，歷歷在目。
“你的黑眼圈很严重，昨晚没睡好吗？”
夏熙此时好像是发觉了张启辰，抬起头看向他，脸上带著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嗯，做了一夜的噩梦。”
张启辰走过来，不顾脏污直接坐在一块石头上。
“嘛，在野外睡不安稳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有些认床。”
夏熙低下头把锅子放在卡式炉上，拿起旁边的纯净水桶向里面注水。
“不过能把你的噩梦说来听听吗？”
对於昨天发生的事情，张启辰也有些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当即向夏熙详细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不过那梦可真是逼真，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冷汗直冒。”
说出了心中鬱积之事，张启辰也轻鬆了几分，伸手抹去额头的冷汗。
可转过眼却看见夏熙一脸严肃地盯著他，仿佛在看什么不祥之物，看得他周身直起鸡皮疙瘩。
“怎、怎么了，为、为什么这么看著我?”
张启辰紧张到有些结巴。
“你回头看看。”
夏熙的声音听著有些幽远，就像是街道上远处广播的声音一般。
张启辰悚然一惊，不妙的预感开始支配他的大脑。
他勉力控制著自己不回头，但脖子却像是有著自主意识一般想要转过去。
两方角力之下，他听见自己的脖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缓慢但不可遏抑地转回头去。
他的后方，浓密的雾气依旧笼罩著这座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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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猫灵一只爪子捂住鼻子，蹲在一只和它大小相同的黄鼠狼身上，不耐烦地向旁边的夏熙叫道。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大力气在这个凡人身上？”
夏熙站在已经被嚇昏了的张启辰身旁，饶有兴趣地看著这个青年。
“他有著无与伦比的潜力，或许可以为我所用。”
“先前选的那个警察有些怠惰，只能当作跑腿，而这个人能带给我的东西就多了。”
“喵。”
猫灵爪上用力，將身下的黄鼠狼压得吱吱乱叫。
“好歹也是受我力量辐射才诞生的妖怪，而且还有些特別的本事，杀了太可惜了，正好可以用来看家护院，把整个南山村隔绝出来。”
这只黄鼠狼仿佛听懂了夏熙的话，连忙用两只短小的前爪不停地作揖，表示臣服。
猫灵嫌弃地从黄鼠狼身上跳下来，在地上摩擦了几下爪子，又跳上了张启辰的身体。
“他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可不能像那个警察一般隨便塞只小鬼就打发了。”
夏熙扛起张启辰，准备回临时营地，猫灵也爬到了他的另一个肩膀。
“我要慢慢地改变他的潜意识，把他塑造成我希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