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消失的凶手
小林少年跑出了院子,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他反复确定了化装广告人所在的位置后,就十分急切地打起了电话。电话是通往相泽家的,小林少年知道小五郎肯定在焦急地等着自己的消息。
“你好,是小五郎先生吗?那个家伙终于露出马脚了!”
那边电话一接通,小林少年就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颤抖着声音喊了起来。
“是吗?你看见那个家伙了?在哪里?你在哪里打的电话?”
小五郎急切地反问他。
“我在路边的电话亭打电话。我发现他到了麻布区K街的一座废弃的房子里,现在他正在屋里睡觉呢!”
接下来,小林少年就把自己跟踪的情况向小五郎简要地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干得不错!你赶紧回去继续盯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一会儿就到!”
“嗯,我知道了,我就在那所房子的门口等您。”
小林少年又折返到旧房子前。破败的墙壁和破损的院门,让一切显得十分萧条。小林少年蹑手蹑脚地靠近,在屋子的侧面,发现里面透出光线来,光线很微弱,有些发红,应该是里面的人点亮了蜡烛,微微地透过窗子。
小林少年屏住呼吸,慢慢向亮着光的窗口摸过去,可是他没走几步就停住了。
只见那处的窗玻璃上映出一个大大的影子来,没错,就是化装广告人的,因为玻璃不透明,所以只能模模糊糊看见戴着尖顶帽的影子,好像一个庞然大物。
那影子还在晃动着,并且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整张脸几乎同窗玻璃一样大了。很快地,影子严严实实地覆盖住了窗户。这应该是他的背影,他应该手持蜡烛走向对面去了。
见他走向相反的方向,小林少年就大着胆子贴到了窗户上,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观看。拿着蜡烛的广告人,正站在屋子对面的角落里。他脸部朝外,整张脸扑满了白粉,被红色的烛光一照,白得更加瘆人。他的嘴唇猩红,就像张着血盆大口。他正在那里不怀好意地狞笑着。
“难道他早就发现我了吗?”
小林忽然感到浑身发冷。
不过,外面漆黑一片,窗户上又没多大的缝儿,他不至于看见自己吧?他狞笑的表情,也许只是化装后带给人的恐惧感吧?没准是蜡烛光线不明,让自己产生了某种错觉吧?
小林在心里不住地自我安慰着,虽然感到有些恐惧,但还是努力继续盯着屋里。化装广告人走到屋子的另一个方向去了,正好被一面墙挡住了身影。
蜡烛光还在那里亮着,继续照着正面的窗户。然而,很快就听到门响了一声,屋里也顿时暗了下来。化装广告人应该进入了别的房间里吧?小林再也看不到他了。
小林少年又仔细听了听,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没准化装广告人已经脱衣睡觉了吧?这样也好,起码他暂时不会溜走。小林少年于是来到了院外,等待与小五郎他们会合,眼睛却时刻不敢放松,仍然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很快,有两三个人悄悄地向这边靠近。
小林怕他们惊动了屋里的化装广告人,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