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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玉色>2

一件,一件,散落在岩石上、草丛间……两条游鱼一样的年轻身体,同时滑入温暖的泉水之中,缠绕、交融、深入、起伏、沸腾……山里面回响着程小瑜纵情的欢愉声,那欢愉像战鼓之声,进入佟一琮的身体,激活他征服战地的欲望。

重新回到山下,佟一琮和程小瑜全都瘫成了泥沙。程小瑜一边下山一边嚷着“饿死了”。佟一琮这才记起,回家二十四个小时了,还没有去见好哥们儿穆明,还有那个小屁孩儿穆小让,要是等着人家找上门来,自己就不好过了。

穆明是佟一琮的死党,属于抬拳就打、张口就骂、铁得要命的那种,两人从读小学时就开始形影不离,又一起读完了初中。之后佟一琮继续读高中、读大学,穆明则以中考全校倒数第五名的成绩回家,自谋出路。不过两人的兄弟情谊并没有因此减轻分毫,反而越来越深,只要有空,他们就粘在一起,就连他们的父母都纳闷,这两人怎么这么好。穆明的妹妹穆小让则是两人的跟屁虫,相比亲哥穆明,小丫头显然更愿意听从佟一琮的“指挥”,当然,也经常把佟一琮欺负得没有一点儿招数。

佟一琮性格内向,穆明外向;佟一琮喜静,穆明好动;佟一琮读书画画样样精,穆明吃喝玩乐事事好。可两个人愣是和亲兄弟没有分别。和佟一琮不同,穆明的爹妈逼着他学玉雕,玩玉石,穆明却看着玉石就头疼,倒是对各类食物有着浓厚的兴趣,干脆自己开起了小饭店,一来二去,他开的全羊馆居然成为岫岩的特色店,羊汤更是成了一绝。

这让佟一琮受益不小,读高中时,穆明的全羊馆就是他的小食堂,他时不时去改善下生活,解解馋。因为生意做得好,有人琢磨穆明肯定是有什么秘方,明着开价来买,穆明愣是不卖。佟一琮清楚,不是穆明不卖,而是没法卖,真正的秘方就是穆明那张嘴,怎么好吃怎么弄,不够味儿加味儿,不够火候加火候。上好的肉、上好的菜、上好的料,不减一分,不差一点,味道能不好?这样吃来吃去,做来做去,穆明从一个高挑的竹竿子吃成了二百来斤的大胖子。青春的小鲜肉成了油腻中年,不,是油腻青年。佟一琮时常拍着穆明的肚皮说,这里面全是油脂肥膏。穆明自己说,那都是美食智慧。

佟一琮推开全羊馆的门,立刻迎上来一个十五六岁梳着马尾巴的小姑娘,她说道:“大哥,快请进,您吃点儿什么?”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小姑娘就满脸惊喜地扑到了佟一琮的怀里,动作里全是欢喜:“小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想死你了!”

“小让!这傻丫头,你哥呢?”佟一琮拉下那两只搂得紧紧的细胳膊,紧张地瞧了一眼跟在身侧的程小瑜。

穆小让从小就在穆明和佟一琮身边长大,两人都有哥哥样,事事让着宠着这个小妹妹。佟一琮离开岫岩读大学前,是穆小让的专职辅导“老师”,学习上的事佟一琮罩着,生活上的事穆明罩着,穆小让被这两个哥哥宠得像个小公主。佟一琮教给穆小让的可不光是课本上的东西,他喜欢中国古典诗词、神话故事、国画,也喜欢哲学,他把这些讲给穆小让。穆小让也争气,考试成绩次次第一,是岫岩高中的女状元。

别看是亲兄妹,这丫头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穆明。纤细、水灵,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齐齐的刘海儿,就像一个乖巧的大娃娃。这一刻,那两只圆眼睛落在了程小瑜身上,小脸立刻挂上了一层冷霜,也不招呼了,细胳膊使劲地甩来甩去,裹着一阵风直奔后厨。

穆明顶着厨师帽从后厨走出来,两只肉乎乎的大手在白毛巾上用力地擦着,泛着油光的脸乐成了‘弥勒佛’:“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话音没落,拳头打在了佟一琮的右肩上。

“下手这么狠,当我是活羊?”佟一琮一拳回了过去。

穆明谈笑风生地把佟一琮和程小瑜带进了小包间,举起酒杯,自己先干为敬,二两白酒一下子下了肚,看得程小瑜直了眼。佟一琮说:“没事,这点儿酒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他的绰号是一斤半,喝完一斤半什么都不影响,该干什么干什么。”

酒至微醺,穆明劝佟一琮:“毕业你就回来得了,你知道不,现在岫玉行情看好,据我观察,前景十分可观。现在缅甸的翡翠都成天价了,还有和田玉,都卖疯了。咱们岫玉也不差啊,价格咋就差那么多呢?差在哪儿呢?你从小就喜欢岫玉,别白喜欢了一场,回来琢磨琢磨。兄弟我就这点出息了,怎么变也离不开吃,谁让我好这口呢,你得干点大事!”

程小瑜说:“我俩准备去上海发展。”

穆小让从坐到桌边脸色就一直沉着,穆明和佟一琮怎么逗也不说话,这时突然转向佟一琮,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声音发抖:“小哥,你真不回岫岩了?”不等佟一琮回答,就起身出去了。

穆小让的举动让穆明和佟一琮不解,佟一琮问:“小让怎么了?”

穆明怔怔地看看穆小让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说道:“谁知道哪儿惹着她了。要我说,都是让咱们俩给惯的,你是不知道,她的小脾气一上来,也就你能收拾,偏偏你还不在家,我是备受这丫头的压迫和奴役……咱们继续喝酒,不用管她,她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

穆明说得没错,一会儿工夫,穆小让果然回来了,欢喜的神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好的一顿饭,菜倒是香,可佟一琮老觉得差了点儿什么,是因为穆小让闹的一出戏,还是因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听到佟一琮和程小瑜准备去上海发展,安玉尘手里端着的水果盘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话是程小瑜说出来的,安玉尘的眼睛却盯着佟一琮,眼泪成线地涌了出来:“儿子,你……决定了?”

佟一琮没见过老娘这样失态,他不懂老娘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佟一琮去上大学,老娘送自己上车时也舍不得,眼里有泪,可脸上带笑。现在程小瑜只是说两人要去上海发展,没说什么时候去,没说要去多久,还什么都没讲呢,老娘怎么就露出这样一副表情?

老娘望向程小瑜的眼神冷冰冰的,冒着寒气。以往老娘生气,眼睛都是弯成月牙的,可今天却瞪得圆圆的,里面的光是尖尖的,能扎人。佟一琮觉得古怪,抚着安玉尘的肩,亲昵地说:“老娘,咱上那屋说去,行不?”回头对程小瑜挤了挤眼睛。

佟一琮把安玉尘拉到了前趟房。佟家住的是平房,院子大,前面一趟四间,后面一趟也是四间。他刚关上房门,佟瑞国就进来了,问道:“啥事惹你妈生气了?你小子,到家就惹事。”

安玉尘坐在椅子上,眼泪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外涌着,像是流不完了。眼圈通红,像是汇集了天大的委屈。

大夏天的,本来就热,再一紧张,佟一琮脸上的汗水淌了下来,身上的汗水紧紧粘着衣服。读高中之后,老爹再没打过他,可是见了老爹发火,他还是心里哆嗦。他自己清楚,那是小时候挨打留下的后遗症,但老娘生气真是没来由。他向老爹简简单单地讲了事情的经过,言语里夹杂着些许的委屈。

佟瑞国瞧着安玉尘,像在看着小孩子,逗她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你还当自己是个小丫头片子?”

安玉尘一转身,歪过头,眼睛盯着墙角:“反正我不让儿子去外面!当年都说好了,读完大学就回来的。”

佟一琮记得那个约定。

就像现在弄不懂老娘的态度一样,当初他也没弄懂,为什么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老娘要和自己提出那样的条件,还说,如果他不答应就不让他读大学。当年无论是自己还是老爹答应下来,都是权宜之计,时隔四年了,老娘却还记得这样清楚。

佟瑞国向来是哄着顺着安玉尘的,今天却一反常态,绷起了脸:“到外面闯**闯**有啥不好?好男儿志在四方,不经风雨,哪能叫爷们儿?”佟瑞国慷慨陈词:“咱们佟家人缺的是什么,就是这份闯劲儿,非得守着一亩三分地,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非得辈辈都当琢玉匠?”

安玉尘的目光从墙角转到佟瑞国身上,圆眼睛一点点变窄变细,从十五变到初十再变到初五,泪水成串地滚下来,突然眼睛全闭上了,嘴角紧紧地抿着,嘴唇嘟成一个小包子,隔了会儿,睁开眼睛,盯着佟瑞国说:“佟瑞国……你是在害我儿子,你明知道孩子出去要受苦的!”

佟瑞国愣了愣,底气有点不足,但还是歪着脖子,晃着脑袋说:“在外闯**哪有不受苦的?在家待着享福,那还是个爷们儿吗?我佟瑞国的儿子,不能没志向!”

安玉尘站了起来,指着佟瑞国道:“你……你太自私了!”转头对着佟一琮,两只重新睁大的圆眼睛盯着他:“儿子,你……非去不可?”

佟一琮的眼睛和安玉尘对视着,他实在想不通老娘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固执、这么不可理喻。父母截然相反的态度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心里也生出了愤怒的小火苗,只是在极力地控制着,尽量让语气柔和些:“我早就和小瑜商量好了,我们就去闯**几年,难道非得让我一直待在岫岩?”

安玉尘站起身,拿起插在一个仿制青花瓷花瓶里的鸡毛掸子,眼睛喷出的火光噼啪作响:“你……你就这么和我说话?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和程小瑜不合适,旁观者清。”

佟一琮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梗着脖子说:“我非去不可!我非得和程小瑜在一起不可!”

安玉尘举着鸡毛掸子抡向佟一琮,挨近他的身子时,鸡毛掸子停在了半空,佟一琮再看去,安玉尘眼神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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