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州兵马使任可行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趁刺史毛湘不备,对着他胸口就是一刀,顿时鲜血直喷,刺史毛湘面目狰狞,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老匹夫!去死吧!”邛州兵马使任可行左手抓住刺史毛湘的头,右手用匕首在他脖颈划拉一下,顿时头身分离。
大将杨儒喊道:“陈兄弟,大事已成,可以出来了。”
陈浩男、副将白边、贴身丫鬟秋葵推门而入,但见刺史毛湘鲜血染满一地,只剩一一具无头尸体,很是血腥残忍。
“永远要防止下面的人背刺于你。”陈浩男看到如此血腥场面,又明白了一个道理,终于明白为什么多君王、将领、大人物都会猜忌部下,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利益而背叛于你。
世界上不是人人都会像三国的刘关张,兄弟义气,不会如大哥再世刘玄德杨行密,义字当先,永远不会背叛兄弟。
想到这,陈浩男不禁有些失落,回忆起和大哥在一起点点滴滴的日子,“大哥,现在在哪里呢?好想念他。”
贴身丫鬟秋葵轻轻扯了扯陈浩男手臂,“公子,你不会吓到了吧?说话呀……”
陈浩男收回记忆,“恭喜两位将军建如此大功,咱们打开城门,迎大军进城吧!”
“好!”
……
时光流逝,由春到冬。
神策军一路攻城拔寨,招降为主、攻伐为辅,战士还算顺利,只是因为蜀道多艰难,行军极慢。
蜀州刺史任从海被王建打败杀死,蜀州收复。
嘉州刺史率领城郡投降王建,嘉州收复。
资简都制置应援使谢从本,刺杀雅州刺史张承简,率部投降,雅州收复。
多地已经光复,西川节度使陈敬瑄、宦官田令孜被只剩成都之地,压缩在城里,死守顽抗。
转眼间,神策军收复西川之战,已用时两年之多。
两年时间,朝廷那边出现了变化,宦官把持朝政日益严重,内部一片乌烟瘴气。
东线战事不利,宣武军节度使朱温被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击败,宣武军节度使朱温由攻转守,开始战略性防守,只管自己地盘,也不管唐昭宗李晔的安全了,任河东节度使李克用进逼长安。
中军大帐里,里面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
监军宰相韦昭度命令道:“王建,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步步进逼长安,如今陛下危在旦夕,神策军必须全军回援,拱卫长安!”
神策军统领王建摇头拒绝,“如此不是功亏一篑,我不同意回援!”
监军宰相韦昭度急怒道:“陛下连发了十道回军诏书,想必已十分危急,王建,忘了陛下对你的知遇之恩了吗?莫非你是想反?!”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是乱命,我若回授,西川节度使陈敬瑄如若一路追击反扑,我军危矣,即使能顺利撤退,我们耗费这么多钱粮,就差一步,你让我撤军,我怎么向众将士交代?!”
监军宰相韦昭度指责道:“王健!你这是造反!!!”
神策军统领王建强压怒火,“我心可昭日月,此乱命我绝不奉!”
王建义子王宗瑶突然跳了出来,恶毒提议:“义父,不如诛杀韦昭度,我们自立为王!”
有人领头,众位义子纷纷在下面叫嚣起来。
“朝廷既然猜忌我们,反了得了。”
“杀韦昭度,占领西川!”
“……”
神策军统领王建不置可否,脸色阴沉默然不说话。
监军宰相韦昭度感觉到了杀气,心里发虚,冷汗都流了出来,“原来你们早就包藏祸心,想反叛朝廷……”
陈浩男径直站了出来,对王建劝道:“王大哥,怒兄弟说句实话,当年你只是市井卖水果的小贩,先帝对你有知遇之恩,一路提拔,才还有你如今荣华富贵,你若杀监军宰相韦昭度,便是造反!”
“乱命可以不奉,但监军宰相韦昭度是绝对不可以杀的。”
神策军统领王建心有触动,想起了先帝的知遇之恩,于是小声问询,“那浩男你的意思是?”
陈浩男小声道:“你可驱逐监军宰相韦昭度,一路继续攻打成都,一路派兵驻守剑门关,切断中原与两川的联系,如此进退从容,此乃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