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男顺势往地上一滚,单脚半蹲,抽出身后双手剑,摆开阵势。
庐州叛将蔡俦骑马杀来,一枪刺出,陈浩男将枪头一挑,利用双手剑长剑优势,横向一劈,咔嚓,庐州叛将蔡俦战马马腿被砍断。
庐州叛将蔡俦一个地趟翻,随即站起,抽出腰间陌刀,与陈浩男对峙。
“陈浩男,你今天死定了!”
“去你妈的!你这条疯狗!”
锵锵锵!
火光四射,陈浩男与庐州叛将蔡俦兵器相接,两人全都杀红了眼,完全在以命相搏。
而陈浩男虽然剑术高超,却处于劣势,以少打多,不断有淮西兵攻击他,并且人数越来越多。
陈浩男渐感体力不支,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
嗖嗖嗖嗖!
贴身丫鬟秋葵连射几箭,几个淮西兵应声倒地,她带着陈浩男一队亲兵过来搭救他了。
庐州叛将蔡俦差点挨了一箭,心中大惊。
陈浩男振奋精神砍翻一个淮兵,在贴身丫鬟秋葵的死战下,终于突出重围。
而淮西大都督孙儒见得胜,趁机派大军攻城,直到入夜时分,才鸣金收兵。
杨行密惨败,万余人马只有二千残兵,逃回城中。
庐州城内,一片烟云惨淡。
县衙内,人人灰头土脸,出战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负伤。
杨行密捂着受伤的右腿,很是懊恼,这一仗,损兵折将,城中可知之兵不足三千,淮西军阀孙儒比想象中的难对付,要不是徐温、陈浩男等拼死相救,只怕自己也交待了,他看了一眼谋士袁袭,终于明白为什么出战之前,他叫了四个最能打对他最忠心的人,跟他共同出战。
杨行密调整心绪,朗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孙儒这个食人魔王还是有一点能力的,我们再打过就是。”
徐温道:“只怕我们不能再打,这一战我们精锐尽失,加上扬州之兵不足五千,而且久疏战阵,如若再败,恐怕不可逆也。”
杨行密脸色阴沉,看向谋士袁袭,“袁袭,你可有妙计助我?”
谋士袁袭淡笑摇头:“没有,以主公目前实力,与孙儒相差太远,他现在兵力是我们十倍,再打还得败。”
杨行密心有不悦,但谋士袁袭说的也是事实,于是再问:“袁袭,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谋士袁袭道:“主公,那你愿意听吗?”
“我当然愿意听你的。”
“如今江南之地,淮西大都督孙儒实力最强,钱镠较弱,我们现在可弃守庐州,远离孙儒,打下钱镠的地盘,壮大实力,卷土重来,此乃避重就轻,吞弱抗强之策。”
杨行密道:“那我们先打哪里?”
“有一地,北控长江,东连海道,川泽肥沃,物产丰富,是淮南的藩篱,拿下此地,我们便能于孙儒继续周旋!”
杨行密大喜:“那里?”
“常州!”
杨行密当即拍板道:“马上开拔大军,集中兵力攻打常州!”
……
杨行密尽弃庐州、扬州,率领五千人马,孤注一掷,来到常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