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朱温正有此意,将唐昭宗李晔彻底控制起来,环视众人直接下令道:“我侄儿所言甚善,那马上准备吧!”
……
翌日,早朝之时。
梁王朱温便向唐昭宗李晔提出了迁都建议。
宰相崔胤虽然平时与朱温外表亲近,失则忠于大唐,建言道:“长安虽破却是帝都,岂能无故搬迁,假以时日,休养生息,必可重归繁华,而且搬迁都城耗费甚巨,兹事体大,还是先看一看吧!”
梁王朱温心有不悦,猜忌道:“我乃一片忠心,如今长安周边豺狼环视,我是为了保护陛下。”
旋即,梁王朱温脸色一沉,恐吓道:“各位大人要体会我良苦用心啊,不要学那个被砍了头宰相韦昭度,不然就是那种乱臣贼子的下场!”
明晃晃的威胁,心向李唐者也不敢说话了。
梁王朱温步步紧逼,走到唐昭宗李晔面前,冷声道:“陛下,你还是随我回洛阳吧!”
唐昭宗李晔见文武百官无一人敢说话,心里更虚了,根本不敢于梁王朱温对视,唯唯诺诺的说:“容朕考虑些时日……”
“那就一天时间考虑!”梁王朱温怒目圆睁,咄咄逼人。
“我反对!!”陈浩男大步走进大殿。
梁王朱温怒道:“陈浩男?你还敢回来,你不是随晋王李克用跑了吗?”
陈浩男义正言辞,“我没犯上作乱,又没违反唐律,更没有杀人放火,我何故要跑?”
“倒是我想问一句梁王,你何故在长安驿站派人马劫杀晋王李克用,不知这是何意?”
“咳咳!”梁王朱温咳嗽了两声,推说道:“此事我并不知情,是我手下与晋王李克用有私仇,私自为之。”
陈浩男没有兴趣在这件事与他争执,继续道:“我坚决反对迁都,天子就应该在都城,哪有在别处的道理,莫非梁王想挟天子以令诸侯?!”
禁军皇城使朱友伦跳出来道:“陈浩男你分明是杵逆梁王,信不信我现在将你诛杀大殿之上!!”
“杵逆?!去你妈的!”陈浩男豁出去了,直接撕破脸皮,“又不是他的义子,侄儿,何来杵逆之说,我只忠于陛下,据实直言,你要单挑还是群殴,我都不怕你!!”
梁王朱温阴沉着脸,不置可否。
禁军皇城使朱友伦朗声道:“来人那!将逆贼陈浩男当场斩杀!”
大殿之上,瞬间冲百数禁军。
南平节度使高季兴树拔出腰刀,倏然拦在禁军皇城使朱友伦面前,“天子没有说话,你居然敢擅自下令,在大殿上杀人,你动别人我不管,你动我三弟就是不给我面子,我高季兴第一个不同意。”
一时两方拔剑相向,气氛剑拔弩张。
禁军皇城使朱友伦看向梁王朱温,“动不动手?”
梁王朱温有些犹豫……
枢密使蒋玄晖素来与高季兴、陈浩男交好,赶紧圆场:“虽然陈浩南的话有些不好听,但只是观点不同,同朝为臣,不至于动刀动枪,你看这闹得多难看……”
“梁王,你可还记得当年你被秦宗权包围,陷入死地,是陈浩南背着跑了三十里脱困的,你若杀他,以后谁还敢为您效命。”
枢密使蒋玄晖一句话说到梁王朱温的心坎上,梁王朱温以他残暴心狠手辣的性格,换做别人早就下令诛杀了,陈浩男虽然不和他一条心,但当年确实救过他,有些不忍下手。
梁王朱温笑了笑,“蒋枢密使说的有道理,只是意见不合,动刀动枪干什么?把刀剑都收起来。”
禁军皇城使朱友伦不服气道:“梁王?!”
梁王朱温眼神一利,喝道:“还不收起来!”
禁军皇城使朱友伦收起刀剑,命令禁军退下。
高季兴、陈浩男这才收起刀剑,陈浩男向唐昭宗李晔行完跪拜之礼,拂袖而去。
……
随着时间推移,梁王朱温掌控了整个长安,并且将百官控制了起来。
宰相崔胤受唐昭宗李晔委托,假借防晋王李克用的名头,募集五千本地人士充当禁卫军。
已经投靠梁王朱温的宰相柳璨,趁机排除异己,挑拨道:“宰相崔胤、京兆尹郑元规、前左仆射张浚、孔纬、张濬等人,暗自募兵,意图聚众闹事,横加议论梁王,居心叵测,心怀怨恨,不如早杀消除灾难。”
朱温以占星卦师的星象之说,假传圣旨杀害了崔胤、郑元规、张浚、孔纬、张濬等一众忠于大唐的臣子。
唐廷形势愈坏,唐昭宗李晔日日惊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