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李福神黑灯瞎火便往宫里闯,正好碰到枢密使李昪。
“李兄弟,你何事如此慌张?”枢密使李昪颇得南吴国主杨行密、义父宰相徐温的喜爱,做官像坐飞机一样升的飞快,已经升到了枢密使。
都尉李福神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李昪曾经在黑云都当过右黄头都尉,与庄王陈浩男、都尉李福神是很熟悉的,也有几分情意,不尽蹙起眉头,面露担忧之色。
都尉李福神道:“陈浩男现在就是去送死,我得赶快报告杨行密,再晚就来不及了!”
枢密使李昪眼底闪过一抹阴冷,一把扯住了都尉李福神,“李大哥,你还是不要去吧!”
“为什么?”
“主公并不喜欢攻伐别人,与周边结仇,陈浩男自己要去送死,死了也就死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杨行密心里只有他这个三弟,陈浩男死了也好,我们才可以获得更大的权利,你说是吗?”
都尉李福神一愣,马上断然拒绝,“你们这些文化人就爱搞这些阴谋诡计,别的道理我不懂,但庄王陈浩男是主公的义弟,情同手足,他若死,主公必然怪罪!”
“三国你读过吧?你想当刘封,我还不愿意当孟达!”都尉李福神一把拨开枢密使李昪,“你别拦着我!”
枢密使李昪仔细一想,觉得都尉李福神之言颇有几分道理,于是收起杀心,换作笑脸,“李大哥莫急,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咱俩一起去觐见主公,我有办法救庄王陈浩男。”
“好!我们一起去!”
……
临近正午的阳光格外晃眼,比午时三刻还有一刻钟。
南楚王马殷坐在监斩席上,看着监斩台前即将被行刑贴身丫鬟秋葵、小川彩,小声嘀咕:
“算你们倒霉,既然没有捉到你们的主子,就让你们的女人代你去死好了……”
贴身丫鬟秋葵、小川彩五花大绑跪在行刑台上,边上两个虎背熊腰露着胸毛的刀斧手,一脸杀气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手上的大刀在阳光的照耀下灿灿发亮。
贴身丫鬟秋葵小声安慰着小川彩:“小彩,这回咱俩恐怕要死了,等下你别怕,砍头不疼的。”
小川彩面无惧色,语气笃定的说:“我有预感,陈哥哥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贴身丫鬟秋葵摇头道:“公子来的话就死定了!那南楚王马殷为何这么大张旗鼓的杀我们,便是想引公子来送死,他要是来的话,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
“不,小秋姐姐,你不了解他,他一定会来的!”
南楚王马殷听到两人对话,嘲笑道:“哈哈,我也希望陈浩男来,只怕他没有这个胆量!”
“而且我告诉你们,他来了必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人群中传来,庄王陈浩男锦衣华袍,玉坠金丝,打扮的极为帅气,潇洒而来。
“必死吗?我倒要看看,你南楚王马殷怎么让我死?”
庄王陈浩男径直走向行刑台,来到贴身丫鬟秋葵、小川彩两人身边,站在他俩中间。
“公子,你怎么来了?你是傻瓜吗?”贴身丫鬟秋葵嗔怪着,心里既高兴又害怕。
小川彩眼眶红红,“陈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庄王陈浩男深情告白,“你俩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即使是死,我也会来的。”
小川彩、贴身丫鬟秋葵瞬间泪崩,心里感动极了。
南楚王马殷大喜,大手一摆,“来人!弓箭手将陈浩男围住,听我命令!”
瞬间涌出五百全副武装的南楚弓箭兵,将行刑台层层为主,如铁桶一般。
南楚王马殷狞笑道:“陈浩男,这回我看你怎么死!!”
庄王陈浩男并不慌张,不慌不忙的说:“既然我已经被你围住,肯定死定了,不如我劝你听我说几句,再看能不能动这个手。”
“?”南楚王马殷眼神里流露出疑问,好奇道:“你还要说废话?”
“不是废话,是事关咱俩的生死。”
“好,我倒要听听你说什么。”
庄王陈浩男问:“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不就是曾经当过黑云都都督、南吴国主杨行密的三弟嘛!你不要想拿杨行密吓唬我,既然敢动你,自然不怕他,我有楚军十万,与你大哥的兵力旗鼓相当,所以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