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黑云都长剑军都督陈浩男、南平国主高季兴莫名其妙,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南吴国主杨行密有些不理解看向枢密使李昪,问询:“爱卿,这是何意?”
枢密使李昪也不藏着掖着了,摊牌坦然道:“陛下,你志向高远,是以一统天下为目标,恕我直言,南平国主高季兴如今就在我们手上,我们将它扣下来,然后吞并荆南之地,继而进取中原,岂不更好!”
接着,他又指着黑云都长剑军都督陈浩男道:“陈浩男智勇双全,若在大唐必然迟早与我们为敌,而他在黑云都长剑军威望颇高,为了国家利益着想,将它控制起来最好!”
枢密使李昪继续道:“我已经埋伏了甲士,就看吴王怎么决断了。”
枢密使李昪心思缜密,居然早有安排,南吴国主杨行密居然眼中闪过一抹犹豫。
啪!
南平国主高季兴拍桌而起,“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枢密使李昪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你若真要我的人头,你砍去了就是!!”
黑云都长剑军都督陈浩男也火了:“当年我们桃园结义誓同生死,我们都敬佩你的忠义,才愿意跟着大哥赴汤蹈火,今天我们来救大哥,你居然听信谗言,起来谋害我们的心思,你要人头是吧?我给你就是!”
南吴国主杨行密没有被蒙蔽心智,想起昔日兄弟之情,怒斥道:“李昪!!你简直是善作主张,还埋伏刀斧手,给我马上撤掉,你也给我滚!”
枢密使李昪满脸不可置信:“吴王!”
“滚!!!”南吴国主杨行密气得脸色铁青,“简直是陷我不义,你再慢一点,我马上治罪!”
枢密使李昪羞愧难当,灰溜溜离席了。
南吴国主杨行密余怒未消,“除了二弟三弟,你们都给朕走!”
众宾客纷纷告辞离席。
南吴国主杨行密连饮三杯,“二弟三弟什么也不说了,大哥对不起你们,我向你道歉!”
“没有,没有!”
“我们没有责怪大哥的意思!”
“是啊!”
黑云都长剑军都督陈浩男、南平国主高季兴连忙饮酒。
三人坐下继续喝酒,续着当年的兄弟之情。
黑云都长剑军都督陈浩男他知道历史,将来就是这个枢密使李昪会夺了大哥南吴的江山,憋在心中很久的话不得不说了,“枢密使李昪,聪慧狡诈,善读人心,大哥,此人不可留,久后必为吴国大患。”
南吴国主杨行密一怔,然后笑了,“李昪聪明非常,朕欢喜的很,我厚待于他,他必不负我。”
南平国主高季兴也道:“大哥,我观此人,凤眉龙目,气定神闲,步履虽然收敛,却隐有王霸之气,不可不防,只怕又会是第二个朱延寿。”
南吴国主杨行密不以为然的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曾经试探过他,枢密使李昪绝对可以信任的。”
黑云都长剑军都督陈浩男叹了一口气,知道再说也没有用,人如浮云一般,可以随时变换的,当你身处那个位置,人都是会变的。
……
南平国主高季兴回到了南平,黑云都长剑军都督陈浩男则在金陵暂住了一段时间。
时光飞逝,沧海桑田。
唐帝李嗣源因病去世,闵帝李从厚继位。
因解决藩镇问题过于急促,引发各路藩镇将领的不满,潞王李从珂趁机发动叛乱,以“清君侧之恶”的名义进攻洛阳。
闵帝李从厚优柔寡断,在军中也无威信,右羽林都指挥使杨思权等很多将领带兵纷纷倒戈归附李从珂。
朝堂之上,闵帝李从厚惊慌失措,开口道:“我本不想做这个皇帝,我看不如将王位禅让给李从珂,自己降为藩王,也好保全性命富贵。”
宰相冯赟坚决反对道:“陛下万万不可,你若让位则必死,岂不闻魏帝曹髦否?洛阳城万尚有精兵禁军两万,以重金犒军,未尝不可一战。”
朱弘昭也道:“战则有转机,降者必死,陛下,不可抱有幻想。”
下面臣子纷纷叫嚷着愿战,群情激愤。
闵帝李从厚于是下定决心道:“传朕诏令,令河中节度使安彦威、西都留守王思同联合征讨叛贼李从珂,朕府库中金帛尽皆赏赐给士兵,平叛后,每人再加赏钱三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