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桑维翰、刘知远等人皆沉默不语,愁眉不展,能用的办法早就用了,唐军的武宁节度使张敬达战法策略得当,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
河东节度使石敬瑭表演的时刻到了,神情黯然的说:“唐军势大,无法从正面突破,如今粮草殆尽,再耗上几天,我军军心一乱则必败,我想到一个办法,唯今之计,只有向北方契丹皇帝耶律德光求援,我有意许以重金,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他们,与他父子相称,约他相助夹击唐军,扭转局势!”
静谧片刻,大将桑维翰首先道:“这也是咱们反败为胜唯一的办法了,将军此事可行!”
都押牙刘知远有点不满的说:“我反对割地,称臣足以,不必以父礼相待,用丰厚的金银财宝贿赂契丹,足以促使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发兵,何故要如此卑微?!”
黑云都长剑军都督陈浩男言语更甚,“简直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割让燕云十六州,中原就没有屏障了,以后会成为华夏大患!”
有几位将领也纷纷跳出来认为与契丹父子相称非常丢脸,割让燕云十六州更是不妥。
河东节度使石敬瑭脸色一沉,没想到自己的卖国行为,有一部分将领是如此抗拒反对的。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不如此,怎么能保证契丹皇帝耶律德光会尽全力帮助我们,何况燕云十六州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慷他人之慨,能换来胜利何乐而不为。”
河东节度使石敬瑭下定决心道:“我计已定,各位勿劝,割出去的土地,我保证将来一定给拿回来,就这样了!”
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派大将桑维翰为使,找了一条偏僻小道溜出太原,前往契丹。
大将桑维翰说明来意条件,愿与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父子相称,割让燕云十六州,语气谦恭至极,乞求援兵。
契丹皇帝耶律德光非常满意,答应出兵相助!
契丹皇帝耶律德光率领五万契丹铁骑从西南扬武谷南下,**,径抵太原附近的虎北口,偷偷隐匿起来。
而武宁节度使张敬达对契丹大军的到来一无所知,只是在继续深居高垒,妄图困死河东节度使石敬瑭。
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收到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已经率兵前来的消息,决定主动出击,相约前后夹击击败唐军。
山雨欲来风满楼,天色阴沉,黑压压的乌云遮云蔽日,似乎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呜——
随着军号的长鸣,一直龟缩在城内的太原守军,在河东节度使石敬瑭亲自率领下,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将军骑兵步兵鱼贯而出,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姿态。
武宁节度使张敬达大喜:“石敬瑭这个乱臣贼子,果然挺不住了,城内肯定粮尽,想跟我们决一死战。”
监军宰相冯道谨慎的说:“张将军不可大意,我听闻石敬瑭向契丹求援,会不会援军已经来了?”
武宁节度使张敬达不以为然,“各处的哨马并未发现契丹军的踪迹,定是石敬瑭狗鸡跳墙,想跟我们决一死战!”
“我们人马占有绝对优势,以饱打饥,以逸待劳,这回他死定了!”
监军宰相冯道又道:“还是要谨慎为上,我建议一定要预备断后之兵,万不可全军压上。”
武宁节度使张敬达不耐烦摆摆手,“我知道了。”
两军开始缓慢推进,对峙在太原郊外。
武宁节度使张敬达纵马向前,朗声道:“石敬瑭!你这个乱臣贼子,还不下马受降!可免夷九族之罪!”
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怒道:“我是乱臣贼子?!没有我,哪有你们大唐的天下,唐末帝李从珂咄咄逼人,屡次想暗害于我,就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唆使的!”
武宁节度使张敬达拔出佩剑指着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少废话?!既然你要作死,你就准备受死吧!传我将领,骑兵出击!”
锵!
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抽出仪剑,“今日我就立在这里,死战到底,谁若后退,立斩!刘知远,你率领骑兵,为我军取得首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