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也对。”
洗漱上床之后,心罗坐靠坐在**,一边看书,一边无心地哼唱着。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哼什么歌的时候,忍不住合上手里的书,埋首在松软的枕头间,无声地笑了起来。她本以为铁靖湮的遭遇不会影响到她,毕竟她一向都可以冷静镇定地面对自己,可她终究还是错了。处事泰然自若如她,在碰到感情的问题时,也很难洒脱得起来。
其实,她从来都是在意的。只是她已经痛到麻木,实在害怕终有一日,连最卑微的爱意也无法保有了,所以她宁可走。正所谓相见不如怀念,与其日后真的走到相看两相厌的地步,不如趁早离去。
关上了灯,她在黑暗里徐声吟唱。
“我们都曾经寂寞而给对方承诺
我们都因为折磨而放弃了生活
只是这样的日子同样的方式
还要多久
我们改变了态度而接纳了对方
我们委屈了自己成全谁的梦想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剩下多少
已不重要
时常想起过去的温存
它让我在夜里不会冷
你说一个人的认真是美丽
两个人能在一起是缘分
早知道是这样象一场梦
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我能原谅你的荒唐
荒唐的是我没有办法遗忘
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
我又何必把泪都锁在自己的眼眶
让你去疯让你去狂
让你在没有我的地方坚强
让我在没有你的地方疗伤”(词曲:袁惟仁)
歌声停歇,暗夜里有人轻轻鼓掌。
“二爷,即便是主人家,三更半夜不请自入,似乎也是大大的不妥。”她轻喟。
海啸毫不奇怪她会认出他来。只是伫立在她的床前,淡淡问:
“心罗,你可想同我说?”他问的突兀。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又何必要我说?”她答得一样突兀。
“我的确拿到了关于你的详细调查报告,只是,我还未翻开过,我更想听你自己告诉我一切。不如,就从这首令你有感而发的歌说起罢。”
“这是请求,亦或是命令?”她仍然躺在**,她知道他就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可是,她不能动。一动,她只怕身心都会输给他了。
“这只是个建议。”他也一动未动。其实,他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只不过仍然拼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她悠悠地太息,今夜,她势必是要将伤口揭开,重新检视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有一位身份地位非比寻常的尊贵听众。也许,他会给她最中肯的意见。
“二爷请随便坐。”她妥协。
“我还以为你准备让我罚站呢。”他轻声笑,笑声在暗夜里激**起几丝涟漪。
心罗感觉到她的床垫向下沉了些许,晓得他是坐在了床侧。细细回想了一下,她开始讲述她那绝对称不上幸福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