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哲只好将若素打横抱进浴室,轻轻放在浴缸里。
身处冷硬浴缸中,若素只是微微蹙一蹙眉心,却并没有醒来。
安亦哲在自己亲自动手,与叫醒若素,由她自己完成洗漱的念头间犹豫一秒,俯身一手撑住浴缸,一手轻拍若素脸颊,“若素,醒一醒。”
不料昏沉中的若素,伸手,驱赶蚊蝇似的,“啪”一声,拍开了他的手。
安亦哲不由得微微一愣。
以他的身手,酒醉中的若素,没道理能打开他。
偏偏,意识模糊的她却将他的手拍个正着。
安亦哲双手齐齐撑住浴缸边沿,正视自己在若素身边,警惕性直线下降的事实。
终是浅笑,“那么,若素,就由我为你效劳了?”
他在心里数,一,二,三。
浴缸中的若素,昏沉依旧。
“我征求过你的意见了哦,若素。”
他笑容加伸,探身伸手圈住若素上半身,摸索她黑色小礼服背后拉链,轻轻拉开来。
拉链一点点拉开,一片雪白脊背慢慢展露在安亦哲眼前,羊脂白玉似的,白皙无暇中,透着无端的性-感**。
安亦哲觉得自己呼吸渐渐加重,只好叫自己速战速决,将小黑裙向若素身前一褪,整条小礼服上半身,便脱了下来。
他喘一口气,将若素上半身轻轻放回浴缸里,又抬起她的双腿,打算将连衣裙脱下来。可惜,若素并不合作,双腿拧来拧去,十分抗拒。
他只好在若素大腿外侧轻拍一下,“若素,配合一点!”
她这才不再扭动,任他将整条小礼服脱下来,然后又脱下若素身上仅剩蔽体的些少衣物。
而他此时已经汗流浃背。
“原来,做柳下惠,并非易事呢,若素。”他叹息,伸手摘下若素胸前两片肉色胶质胸贴,拈在手指间,左右看一看,最终还是顺手扔进换洗篮里。
终于,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他调节水温,放水。
然后坐在浴缸边缘,看着若素,一点点浸没在温热的水中,在水位将要漫至若素口鼻时,他伸手,关上水龙头,轻轻拍打若素脸颊,“若素。”
若素微微睁开眼来。
视线中,有人穿一件敞开三粒纽扣的衬衫,一条铁灰色西装裤,静静坐在浴缸边上,默默注视她。
“……嗨……”她头歪在浴缸边缘,发稍浸在水中,乌黑如海藻般,半浮半沉,眼神迷离,红唇诱人。“……怎么又……梦到你……”
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抚摸他脸颊,“……不能把你从心里……赶走了呵……”
安亦哲闻言,深邃眼眸深处,渐渐浮上一丝丝缕缕明亮笑意来,伸手取下毛巾夹上的大浴巾,左右展开,环抱住若素,然后吻一吻她耳垂,“若素,我不是正人君子,我虽然说过,不会强迫你,可是现在……你算不算投怀送抱?”
若素的反应,是从浴巾里伸出手,揪住他颈后头发,迷蒙微笑。
“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他横抱起他,走向两人的卧室……
若素次晨醒来,安亦哲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正坐在餐桌边,边看报纸,边吃早点。
若素蓬头垢面牙干口臭自卧室出来,看见他坐在餐桌旁,手中报纸对着她的版面,在显著位置刊登安市偕夫人出席荷兰总领事馆招待酒会,与总领事夫妇相谈甚欢,总领事夫妇邀请副市长夫妇联袂访问阿姆斯特丹的新闻,以及两人并肩而立的照片。虽然是新闻通稿,可是黑白照片上,年轻的安亦哲颀长英俊,身旁女伴优雅秀丽,并肩站在一处,看起来格外般配。
若素不由得微微呆滞,随后想起昨夜随他去荷兰总领事馆出席正式外事活动。
记忆再往后推,往后推——若素忍不住无地自容,呻。吟一声。
然后踢踢踏踏,冲进浴室去,一边洗脸刷牙,一边对镜中乱发蓬蓬,眼皮微肿的女郎怨怼万分。
难怪人生潦倒,不如意时候,许多人借酒浇愁,借酒装疯,回去指着老板老婆泰山岳母鼻尖,一吐胸中不快,发。泄不满。
转天醒来,大可以装做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我,我说过什么?我不记得!我喝醉了!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