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抱着她,轻啄她的眼睫,细细地吻着她。
这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女人,眼下这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捺不住想要她的欲望,他将她拦腰抱起,朝床榻而去。
两人跌入床中,他轻喃:“这套衣裳真的很适合你,很美很美……但眼下我想我们并不需要欣赏它的美,因为只有床褥映衬下的你才是最美的!”
美仁破涕为笑,这种露骨挑逗又含蓄的情话只有他才会说出口。转眼,在见到他的大红喜服之后,她便怒嗔:“我要撕了你的衣衫,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坏男人,怎么好意思穿着这身衣衫来见我?”
“不穿着这个,难道你要我裸奔着过来?”
“你可以换衣服,我都有时间换衣服,你为何没时间换衣服?”
“麻烦。”言简意赅。
一想到她可能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他还有什么心思去理会身上穿的衣服。好容易将王佳如灌醉,点了穴道,他便出府四下寻她。不出意外,出府走了不远,便见到了万镖。万镖告诉他,她气愤至极,要以纯钧剑砍了清风,这令他气极。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人,居然想用纯钧剑劈了他送她的清风。还好,当他从万镖手中接过清风的时候,他庆幸,她没有真的动手劈了它。
美仁实属行动一派,当真动手撕了他的大红喜服,她要将他这一身碍眼的大红喜服撕得粉碎。
面对她这样的举动,他又好气又好笑,想到两人第一次在萧山之上,她也是这样撕扯着他的衣裳。他还记得,当时他唯有抱着她才能遮住胸前被她撕得惨不忍睹的衣服,所幸下了山就换了身衣衫,才没有出丑。
她还在抗议他的衣衫,他再也受不了地封住了她的唇,他的时间不多了,原谅他的自私,他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讨论衣服这种无谓又无聊的事上,让那些衣服都见鬼去吧。
他的吻很深、很长,炽烈而疯狂,倾泻着久积的情潮,热吻顺着她的粉颊一路到耳垂,再到颈间,惹得她一阵阵轻颤。身下这个可恶的妖精,生来就是来折磨他的,而他就是甘愿自动送上门被她折磨的天下第一傻瓜。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让他发狂,让他寝食难安,终于知道要来找他了。如果他能少爱她一分,他就不会那么痛苦。该死的!他真的很想咬她,咬到她叫痛,这样才能宣泄他心中长久以来积聚的不满。
“嗯——”她惊呼出声。
他真的咬了她一口,就在她细白的脖子上,当然,只是轻咬了一下,之后与其说咬,不如说是在吮吸。
他解开那件穿在她身上很美眼前却很让人嫌弃的累赘华衣,她只着一件肚兜,身体一阵清凉,让她羞得想要躲开。
只是瞬间,他结实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她,那熟悉的触感让她对他所有的思念在瞬间爆发。他的舌顺利入侵她的领域,轻啃在她的锁骨之上,这种爱恨交织的情惑之吻让她全身发颤、发热,不自觉地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们深情地拥吻着,美仁以手挑开他的发髻,十指插入他的发丝,自他后颈移向他宽厚的肩头,来回滑动,最后一个翻身,她用力将他推开压倒,结束了这个绵绵亲吻,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腰间。
她咬着红唇细细地审视着他,将他结实的身姿纳进眼里。
她曾经在潜意识里不断否认、不断拒绝、不断逃避,然而到后来却是越陷越深。或许是在萧山之上,或许是在夷山之上,或许是在飞云别苑,或许是更早之前,她的心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神、他的话语,都在不断地**着她;他的亲吻、他的拥抱给她安定;他的一切,全都令她渴望不已。
相貌一等一的英俊,身材一等一的好,温柔又体贴,除了嘴巴有点坏,偶尔会凶她,这样的世间极品让她如何不着迷,让她如何放得了手?她若是再将他推开让给别人,她怡符衣就是天下最愚蠢最笨蛋的女人。
他娶了王佳如又怎样,她一定会拐着他走得远远的,让那个王佳如守一辈子活寡。居然卑鄙地用圣旨来抢她的男人,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将那个臭丫头扒光了扔进淮河。她就要在他的洞房花烛夜占有他,完完全全地占有他,一丝空隙都不留给他,让他从今往后都无暇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该死的你,胆敢对我承诺了,还给我娶那个黄毛丫头!”
“还不都是被你给气的,一时冲昏了头脑。”
“胡说,我明明看见你的手在摸她,两人挨得那么近,你还拉着她离开了窗前。”
景升一阵低笑:“可我的洞房花烛夜,不也是被你搅了吗?”
“洞房花烛夜是吗?心有不甘是吗?今夜我就让你小登科。”美仁怒吼着,一把扯了他的亵裤。
景升轻呼一声,只动了动身体,她警告他不许乱动,便压上了他……
溢出的汗水湿润了两人的身体,直到两颗苦苦相偎的心紧紧贴合,才明白心灵深处对彼此的渴望是那样的强烈。
摇曳不断的烛火就好似两人体内缠绵不熄的欲火,久久不灭。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撼动又迷人,这一刻,宛若灵魂都相融在一起……
她疲惫不堪,意识逐渐远去,闭上眼沉沉睡去,双臂紧紧地缠着景升,始终不放手,眼角禁不住流下幸福的泪水。
他的唇顺着她的泪水一一吻干,寻找到她的红唇,用力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