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吻了,别再摸了,她快受不了,身体空落落的,叫她发狂。
这样的亲吻与抚摸,让美仁只觉得快要疯了,她闭着双眼,在心中呐喊着:天哪,为何那些春宫图上没有描绘这些,为何她在倚笑楼里偷看到的那些男人与他所做的都差不多,感觉却是完完全全不一样?
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她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弓向他。
睁开迷茫的双眸,一个精壮结实的胸膛呈现于前,他上身的衣物不知在何时早已褪去。
可恶的家伙,竟然这样折磨着她。仰起头,她张开口狠咬他的下颔,沿着往下,学着他,吸吮着他的喉结、他的锁骨,报复性地狠咬上一口,直到他颤着身体倒抽了一口气,她才解气。红唇方离开,下一刻,却再度被攫住,景升坏坏地啃咬她的下唇,逼她轻启小口迎入他火热的舌。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仿佛化为一摊水,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瘫软地躺在他身下,无助地任他为所欲为。直到身体内传来犹如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的疼痛,她才明白在倚笑楼里听到的那些尖叫声代表了什么。
那时的她还小,不懂,她问过倚笑楼的姑娘,初识云雨滋味有多痛,她们一个个听了花枝乱颤地大笑起来,有的说谁还记得那个,还不就和你撞伤了割伤了差不多,日子久了,早就忘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有的还说,没那么夸张,只会痛一下,牙一咬忍忍就过去了,过会儿只会让你飘飘欲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之后,再听到那种声音,只当是哪房姑娘一不小心撞墙了或是割伤了。
可这都什么跟什么,书上以及她们说的根本都是骗人的……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拼命地捶打着他,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愧疚不已,心疼不已,她早已让他疯狂,如今无论如何是放不下了,他只能自私地选择吻着她不断滑落的泪,最后以吻缄封她的红唇,紧紧地拥着她,动作尽量放得轻柔一些。
她不可以流泪,她不可以示弱,她不要懦弱地像那些姑娘一样尖叫着哭喊着,是的,牙一咬忍忍就过去了,忍不住,她也要将自己的疼痛发泄出去,狠狠地咬上他的肩头,十指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背后……
渐渐地,美仁不再觉得那么痛了,反而是一股生平从未体验过的悸动传过她的体内,脑子里热晕晕的,无法思考,双颊更是烫得吓人。终于她相信了那些姑娘们对她说的话,难怪她常常在倚笑楼里见着她们有事没事地人手抱着一本春宫图集欣赏。
只有放纵,只有沉沦,再没有多余的思虑……
随着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情欲的气息斥满了整个山洞……
景升望着怀中熟睡的佳人,方才是累坏了她,他拨开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秀发,俯身爱怜地在她的额前亲吻了一下,唇边一直漾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蓦地,他隐了笑意,抬起右臂,攥紧拳手,松开,复又紧握。眉头越蹙越紧,他的体内竟多了一股强劲的内力,他可以确定,这股强劲的内力至少可以让他的修为提升十年。他偏首再望向美仁,执起她的皓腕,两指探上去,她体内那一正一邪相冲的两股内力消失了,这脉象平稳得就如同一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
景升的喉间如同卡了个硬物,抱着美仁的大掌不知不觉中便使了力。
美仁嘤咛一声,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只是微微动了动,依旧还在沉睡着。他抱着她再度滑进温热的泉水之中,她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倚在他的胸前又合上了眼。
指腹摩挲,指尖点点,触到温润美玉,他细心地帮她洗净身子。
忽然间,美仁清醒了,猛地睁大双眸,见到景升的双手正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抚触,顿时恼羞成怒,毫不留情猛地推开他,迅速地背过身。
“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他只当美仁初经人事,身体有所不适,还在气他,景升弯了弯唇,从背后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对不起,以后都不会再痛了。”
以后?心猛地一沉,美仁想起了,那件事已经做完了。她看向自己的左臂,那象征着处子的守宫砂消失了,她立即紧张地气运丹田,却只觉得体内空空如也。真的,什么都没了,那一正一邪相冲的两股内力终于消失了。
“走开,别碰我!”美仁厌恶地推开景升,双手捂住脸。
她真的失去武功了,如今她就是一个废人了,随时随地都可以任人宰割了。还有,为了保住性命,她居然和自己的哥哥上了床,还是不知廉耻地多次引诱他,她觉得自己好卑劣。她是迫不及待地,想找个男人散了体内的邪功,或许当时她是被那种一心要报复的念头冲昏了头脑,事后回首再想想,与自己的哥哥上床,这种行为让她恶心到快要发疯。
她都做了些什么?她甚至还记得在洞里的透骨缱绻、抵死缠绵,回想起来,都觉得是种羞耻,而这样的羞耻将是一辈子的烙印,永远都抹不掉。
觉察到美仁的异样,景升缓缓扳过她的身子,拿开她捂着脸的双手,蹙着双眉,轻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她是后悔了,非常后悔,这一刻她宁可选择去死。她收回手依旧捂着脸,却拼命地摇着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她将脸猛地埋入温泉水里,很快抬首,目光在不经意间瞥见景升**的胸膛之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红印,还有指甲的抓痕,她的脸颊便是一阵燥热。
她真是够**的,原来天一族那低劣的血液一直在她骨子里奔腾着,一刻就没停过。
她尴尬地道:“我要上岸……”
他心底竟泛起了一丝苦涩之意,紧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美仁,眼下的她与之前热情似火的那个可人儿可是判若两人,不,应该说,在那之前,她对他一直都是这样。
“你抓那么多男人上山,就是为了将一身的内力散去?”
水下,美仁的双手紧紧攥着,未久,便缓缓松开,抬首直视景升:“什么?你在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解决的法子,可以不再让那两股真气抵触发作,不再流血汗,不再浑身发寒,对不对?”景升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怒气。
他发现了?
眼下,事情并不如她预期的那样,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下意识里,她轻轻皱眉,咬了咬唇,矛盾地抬眸看向景升,和他靠得这么近,她可以清楚地细数出他的眉毛,目光缓缓自他浓密的眉毛下移,望进他的黑瞳,在那里她看见了一丝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