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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城郊外,村子在半山腰,路不好走,下了雨尤甚。

晴了两日,没成想河西这边还是泥洼地,李婆子天不亮就从城里出发,一路颠簸得快散架了才到。

她皱眉瞪着自个儿新制的一身衣裳还有鞋子,全溅上了泥点子,心底蹭地窜出一口火气,若不是这趟差事油水多得赶她几年的营收,她才不来这穷乡僻壤的鬼地方,她半年前来了趟差点没被这村里的刁民乱棍轰出去,这回怕被村里人瞧见,她专走了小路,搞得身上狼狈得很,白瞎了她这身装扮。

可想着白花花的银两,李婆子又连忙堆了笑脸。

她掐着嗓门儿正要喊道:“谢——”

只见结实的杵槌高高扬起,磨得光滑的棍面被午后的日光一照,刺眼得叫刚站稳的李婆子睁不开眼。

紧接着便是颇有力道湿了水的啪叽一声,顿时溅了还闭着眼的李婆子一身。

生怕一张口就吃进污糟水,李婆子连深吸口气都不敢,气得腮帮子抖了抖,抹干脸面,没好气地勒眼瞪着蹲跟前河边濯衣的女子。

好个泼辣的村妇,这是逮着机会给她下马威呢。

她第一回来前在邻村着人打听,说是这谢氏人长得极美,但却是个老实的。

老实?

怕是不见得!

“谢娘子?谢娘子!”

岸边水车倾泻,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李婆子的叫喊声。

李婆子以为谢云真拿乔,岂料谢云真是真没听见。

她握着捣衣杵轻轻抡了两下,一边想着宁彦奎的伤,一边心道这新做好的捣衣杵就是没旧的好用。

有点重,不太能使好力。

她正要再抡下一槌,忽然在水流声中模模糊糊听见有谁在叫她,一回头,见是前两日才来过的李婆子。

谢云真眼里闪过几分局促:不是说好给她三日考虑的时间吗?

她慌张地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才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勾手撩开遮挡双眸的发丝,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极其浓艳娇俏的脸,一双上扬的大眼闪着灵动清澈的光。

李婆子眼睛倏地一亮。

哪怕才见过一面,她心里仍是忍不住叹道果真是极出挑的美人,听说逃难来的宁村,这常年风吹日晒的,也不见怎么晒黑,细皮嫩肉的,竟一点不似寻常村妇。

难怪城里那位贵人指明要她。

李婆子脸上笑意堆得眼角皱纹更深了,她自然地捉住云真的手:“好娘子,前儿说的事,你可想好了没,行不行,给婶子一个准话吧。”

李婆子涂了手脂,没什么温度又皱巴巴的手带着腻味的香气,激得谢云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不自在地抽出手,又蹲下身,揉搓了几下衣物:“不是说好明日吗?怎么今日就来了。”

李婆子是饶城有名的媒氏,至于为何有名到他们这小小的宁村来,自然因为她表面是规规矩矩的媒人,私底下却是做不正经牵头,专为一些人、一些不正经关系“牵线搭桥”的原因。

她眯了眼笑:“我这也是替人办事,贵人发了话,今日就得入府,我不来也不行。谢娘子,有些事可不等人呐。你瞧瞧如今你这境况,还有谁能帮上你?应了那可是一步登天,这等高高在上的贵人,别说几个刘大人荣老爷也比不上。若非贵人指名,这样的美差我怎么也得为自个儿闺女争一争。”

李婆子说的这俩人,一个是饶城县令,一个是饶城有名的富商。

谢云真心里几分烦闷,这李婆子虽说名声不太好,但她说的话确实在理。

如今方方面面都缺钱用呢,能借的钱全都借了,依旧杯水车薪,若非如此,她又何至于此……更何况她还想。。。。。。

李婆子还在絮叨着说应了这事有多少好处,什么贵人年龄不大,她不干那种专为六七旬老头骗小姑娘的缺德事……

谢云真没吱声,盯着波光粼粼的溪面一言不发。

小小的游鱼在水中摇曳嬉戏,多么自在。

李婆子见她充耳不闻急了眼,生怕办砸了这桩事,正要再加把火,却见这村妇忽然站起身,果断地扔出一个字:“行。”

李婆子顿时喜上眉梢:“哎!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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