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不声不响地替小龙解开睡衣,那天早晨的晨曦从窗子钻进来,将整个房间照耀成了一片红彤彤的,充满了激扬的喜气,他们就沉浸在这片红彤彤地光芒里无声无息地**,他们的眼睛里没有**,只有绝望,是的,小龙知道,这并不是**,而是在用这种方式拯救正在陷向绝望的内心。
一滴一滴的眼泪,顺着悠悠的眼角滴下来,将她的橘色长发弄得像挂满了透明的珍珠。
他们并排躺在**,悠悠说:小龙……
小龙恩了一声,看她。
她平静地笑了笑:陈年再也回不来了。
有消息了?
我的直觉,这段时间我总梦见他在看着我笑,而我在你的怀里,他很阴险地看着我们,笑得让我恐怖。
小龙的心里,生出了一片细细的毛绒绒,他将悠悠揽进怀里,拍着她圆圆的小屁股说:傻丫头,不要把梦当真。
悠悠感激地笑了一下,看着他说:小龙,我是不是比你大一岁来着?
小龙答非所问: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是哥哥呢。
悠悠也说:是啊,我也这样感觉。此刻,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平和,平和得都充满了凡俗。
他们在**躺够了,就去三楼的晒台,小龙拿着钩子,悠悠挎着一只小筐子,他站在晒台东南角,小龙将柿子的树枝勾过来,将熟软软的柿子一只只摘下来,悠悠接过去放在筐子里,小龙边摘柿子边想,这一幕是多么的优美而温馨啊,他多么地想,将这样的时光,永远继续下去,这是第一次,悠悠在他面前卸下了周身的盔甲,不再锋芒相向的悠悠像一只拔光了刺的小刺猬一样温柔,却失却了生动。
也许,她在陈年面前也是这样的吧。
后来,他们盘腿坐在阁楼的地板上吃柿子,吃完了柿子他们就开始在地板上**,做完爱又继续吃柿子,悠悠说我们会死的。
小龙紧紧地楼着她:我愿意和你一起这样死去。
悠悠的手机响了很多次,她总是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了,对小龙说我不接的。
小龙顺口问:谁呀。
陈年的老婆。说完,悠悠就关掉了手机。
小龙怔怔地看着她,他试探着问:你真的为了随时得到陈年的消息而和他的下属好过吗?
悠悠睥睨着他,微微地笑了一下:你说呢?
小龙就噎在了那里,转而,又说:我知道你是故意说着让我难受的,我认为不可能。
悠悠不说什么,只是无声地笑。
其实,小龙知道,悠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却想引诱悠悠说一个谎言,这样,他就可理直气壮地欺骗自己。
她不成全他。
3
在小龙的失望的守侯里,冬天就来了,窗台上的栀子依旧碧绿,它不仅没有落叶,反而生出了许多花骨朵,在一片苍黄的冬天里显得煞是可爱,尤其是悠悠,对那株栀子显得尤为喜爱,在深冬的夜里,她时常让小龙环着她娇小的身体,她踩在小龙的脚上,一步一步地挪都栀子跟前,她闭上眼睛深情地嗅着:马上就要开花了,多香啊。
小龙的心里,就一抽一抽的,悠悠的表情让他想起了一幕,就是以往的悠悠站在晒台上,看着正从台阶上走来的陈年,就是这样的表情。
他厌恶地拂了栀子的叶子一下,说:栀子其实是一种多么粗鄙的花卉。
碰到栀子叶子的手指毛刺刺地疼了一下,他惊异地发现,刚才抚摩栀子的手指竟然被蹭破了好大一块皮肤,红艳艳的鲜血正快速地渗了出来,悠悠惊叫了一声,说:小龙,你的手指怎么会流血了?
小龙忽然地又种被戏弄的愤怒感,他把悠悠转过脸来,深情款款地吻她,他的唇在悠悠的唇上,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栀子上,他看见栀子的动了动,像被微风轻轻吹拂了一般地抖个不停。
小龙的手,轻轻地在悠悠的腰上移动,他知道打开悠悠身体欲望的钥匙在那里,然后,他会让悠悠不能自抑地要他要他要个不停……
次日,他不动声色地将栀子搬到了院子一个隐蔽角落里,只要一个夜晚,栀子的叶子就会落尽,严冬还有可能送了它的命。
可,下班后,小龙发现栀子依旧精神抖擞地站在窗台上,悠悠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已有了小龙的钥匙,如不是为了拿一些生活用品,她几乎不会阁楼了,阁楼上的一切,正在像发生在过去岁月中的故事一样,被时光的尘埃厚厚地尘封起来。
这个冬天里,悠悠显示出了与她年龄极不相称的暮态,她很少说话也很少笑,好象对一切都失去了好奇与兴趣,小龙握着她的手,像握着一块冰,小龙总是将她装进自己怀里,慢慢捂热了,然后再和她**,他卖力地**,让悠悠尖叫,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把浸泡着悠悠身体的寒气赶跑。
在冬天的深处,栀子花株上开满了白色的栀子花,整栋老楼都弥漫着馥郁的香气,楼上和楼西的房客们纷纷来看稀罕。
只有楼后的年对老夫妇像什么都么发生一样继续着他们的生活,他们的猫们,穿着五颜六色的毛线马甲在院子里奔跑嬉戏,整整一年,没有小猫出生,没有经历生育之苦的大猫们显得精力特别旺盛,它们时常跳到窗台上,隔着玻璃,看里面的那株栀子,它们一眨也不眨的眼睛,在白天像蓝宝石,在夜晚就像跳跃在窗外的鬼火,有几次,悠悠被吓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