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要猜疑我与阮石的关系,我们只是有些暧昧,最多是拉拉手或是K歌时四目相对,用歌词表达心照不宣的无奈心声。
我们唱过信乐团的《假如》,唱过张信哲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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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想疯了,拟定了无数归期,我回不去,北京大区的所有财务单据都要得到我的签章才能顺利下帐。
你灰了心,不再执著地拟定会面计划,渴望某一天,我会突然降临在门前,然后,你被铺天盖地的惊喜淹没。
我会以说你来抵挡阮石深邃目光的进攻,他从来都是一言不发,瘦长的食指和中指顶在脸上,定定地看着我或抽一支烟。
我决定千里奔袭,不是为了送你惊喜,而是,面对**时爱情经不起分离,我需要你的怀抱,给爱加些稳定剂。
很俗套是不是?
我站在公寓门外电你,你说正在与客户谈生意,可,我分明看见你黑色的帕萨特停在楼下。
我坚持给你惊喜,买份报纸上来,依在门上等你,可是,我听到了你的声音隐约在门内,你的嬉笑和另一个女子的温言轻语。我刹那间怔住。
这时,我应该掏出钥匙,冲进门去,泪流满面地谴责你的背弃。我没有,因为我不想让爱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步步后退,觉得自己荒唐透顶。
我闪进安全通道门内,给你电话,说我回来了。
你大吃一惊,问我在哪。
我说抱歉,回总公司有点事,本想给你一个惊喜,可,事多繁杂拖延至现在,回程航班使我迫不得已,已身在机场。
你似乎无限惆怅,在电话里吻我,我想像你身边女子的表情,是不是有些受伤?
收线,等在那里,我想看看她的样子。
你送她出门,看得出,她脸上有未干的泪痕,你按了电梯,她低着头,搂着你的腰时,你叹了口气,表情尴尬。
电梯来了,你强做温情地推她进去,摆摆手,一个人恹恹转回,这时,我应该站出来,用受伤的目光看住你。
我没有。
我一步一步挪下27楼,去机场,乘红眼班机,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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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不能对阮石说,我得保留你的良好形象,因为我不肯承认自己在你心中的价值抵不住半年的分离。
我关掉手机,拔掉电话,关在公寓里昏睡两天两夜,第三天早晨,你站在我面前,问:怎么了?我找不到你,他们说你回了广州。
我风平浪静,说只是想休息,骗他们说回广州了。
你的眼睛陷得很深,散发着幽寒的光:三天,足够你回广州。
我道歉,说只想好好睡几天,你不再说什么,拉着我出去找地吃饭,嗯,我带你去那家湘菜馆,因为我肯定会哭,却不想让你知道我的悲伤,湘菜是最好的道具。
我果然泪流满面。
然后,我们回公寓,你想**,我说,大姨妈来了。
我们像老夫老妻一样坐了一天,当晚,你乘红眼班机回广州,我去送,你拉着我的手,一声声唤我小童小童……
你很内疚,却说不出口,我应该落几滴泪配合你眼中的离愁,可恶的泪腺罢工了,我只能低垂着头,看你的脚,在视线中一步步远去。
当飞机变成了空中的几盏小灯,泪水才从我仰着的脸上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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